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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病房懸在半空,他聽到三當家讓崽子去繳處結算住院的錢。看著那崽子舉起醫保卡,邀功地問三當家,「三當家,給這霍家整的醫保報銷現在還能用不?」

依然花襯衫的三當家一個板栗敲下去。「用你姥姥!生怕別人沒發現是不是?滾出去!回來!用我的醫保卡去開葯。」

那崽子捂著被他手里核桃磕到的腦袋嗚嗚叫疼。「這,看臉就不對啊。」

三當家轉動兩下手里的四座樓,沒好氣地解釋,「別的醫院或許要搭兩條中華。牛仁醫院是咱家的。你只管報出日升會名號。給報賬的護士掛個號。錢什么的,自己就會搞好了。」

「為什么呀?這家醫院又不是我們日升會開的。」

「要你去就去!哪兒那么多廢話!又不用你給錢!」

崽子去了。三當家提著另一個手下急匆匆送過來的一袋蘋果來探望老同學。

霍山扣的身子正側過身沒有意識。

他在半空中聽著三當家自己一個人說學生時代撬開門鎖吃最好吃的飯堂菜說得興起。說著說著把自己餓壞了,蘋果一邊削一邊吃也被他吃完了,只好出去買了個雲吞面填飽肚子。

霍山扣趁他走,摘下黑框眼鏡回到床上躺好。床上的人緊皺眉頭顯然極其難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他勉強坐起來,把淚濕枕頭翻了個面,繼續閉上眼睛睡覺。

他父親出事之後,根本沒人來追債。這太邪門兒了。於是第二個月,霍山扣憑牛仁教他的東西,順著銀行監控攝像頭摸清了他交的債務的那張銀行卡。那銀行卡換了一個胖胖的主人。監控下,連那人當時戴的菩提珠子有幾顆都看得一清二楚,兩顆四座樓碰撞的聲音響在耳邊。三當家逗得櫃台小姐笑得花枝亂顫。他自己也維持著特殊的方式,顫抖著一身肌肉,笑得不成人形。他不說,三當家也不說。

霍山扣不知道什么是朋友。他只知道如果有朝一日世界毀滅,警察叔叔忙著逃跑,那么張開雙手抱緊他的那個黑道大佬一定是三當家。

霍山扣覺得自己從三當家身上索取了太多,十分慚愧。尤其是兩人冰釋前嫌之後他依然無法接受三當家這種人把黑道當作事業的思想。

他閑時送一份三當家最愛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