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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旭胡亂應著,套上一件寬松粉色襯衫。他必須用這來掩藏他那日漸長大,比女性還要發達的胸肌。

子居看著那胸前潑墨揮毫的勇字,嘴角抽搐兩下。對弟弟這衣服上寫字的壞習慣很是無語。

要不是他字寫得好看,子居都不願意承認這人是他弟弟。

回去的路上子居一直腳步匆匆。旭腿沒他長跟不上還被他抱起來走了一段。

他擺脫父母,打發了霍山扣去做飯,一腳踹開意圖黏上來的派森,不耐煩地牽著他手往二樓走。

月白欄桿旋轉樓梯走完,開了那城堡的門,子居警覺地鎖了跟廖天瑞房間相連的陽台,拉了窗簾。

房間一下子暗了下來。啪的一聲,開了燈。

子居這才急匆匆掀開大床,從下面拿來旭平常在衣服上寫字的筆和墨。又掏出來一塊木牌,放在床上。

「等等。」

說著把上面電腦等雜物扒拉到地上,把紅木桌子移了過來。

墨是松香墨。是找□□那老板買的二手貨。就圖它色澤油亮,有松香味兒,而且經久不散。

子居倒了點茶水,細細地磨墨。

「小旭,你字寫得那么好看。幫我寫個神主牌。」

神主牌?旭疑慮著。

「行不行?你就說一句。」

「行。哥哥開口沒有不行的。」

旭分開兩足站好。捋了衣袖,食指高鉤象鵝頭,五指力齊在木牌上行好水勢隨時准備下筆。

「說。寫什么?」

「陸良。」

聽到這熟悉的名字,鵝頭顫抖了一下。筆墨滴在木牌上。

昔日段子曾向他炫耀,「我們全家都是有分量的名字。我媽媽段二兩,我爸爸六兩,我小舅九斤。我爺爺段以沫,本名是段一磨。因為出生的時候是在一個磨盤上面出生的。長輩覺得起名有分量,做人才有力量。」

子居皺眉。「這。換一塊吧。」

子居換了木牌。旭卻並攏兩腿,站直了身子,把筆放下了。他需要確認一點事情。

「六兩?段子的爸爸?」

「你怎么會知道?」

果然。「我兄弟老爸我當然知道他的名字!

段子原來叫陸重門。段以沫說孫子是段家人。陸良二話不說去派出所改了兒子的名字叫陸段。段老爺子還不滿意。說留著陸字就是惦記著段子是他們陸家的孩子。陸良又把兒子名字給改成了段子。

「告訴我!他怎么了?哥哥!說啊!」

子居知道瞞不下去了。

「段子,今天昨天都沒來上學。順子打聽到,就在昨天,段子爸,出車禍了。段爸爸當場死亡。肇事者想開車逃跑。霍秋水警官街頭追捕犯人。記者剛好在現場報道。都被布局壓下去了。肇事者是布衣。布局的弟弟。布萊漢堂,段子惹不起。我們家要脫離日升會。所以我不想告訴你。

我知道你是一定要去救他的。但是旭,這事兒不是我們能解決的!

段家被布局盯上了!布局你知道是誰嗎?九區占三的布萊漢堂!日升會地盤最多的堂會!

他爺爺那一輩開始就是四里八鄉都知道的大土匪了!我們干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