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的恐怖存在。後來看見真人,發現長得還不錯。可一旦兔子爺生氣了,他還是皮肉一緊,乖乖聽話,得死無全屍的好。
但是他忽略了一點。殺人不需要刀。
西寅剛躺下才發現這一點。兔子爺拿手撐著自己的身子一點點艱難挪到他身邊。累了就地躺在他懷里,再打個滾,妥妥就是拿他當墊背的。
得,這是三層棉被都護不住這豌豆公主。
兔子爺在他肚皮上翻了個身,趴在他身上。他小腦袋埋進西寅左肩,擋住了半甲老虎的紋身。
松軟的金發蹭著西寅下巴,讓他有一種懷里軟玉溫香的錯覺。
兔子爺困倦地嗷嗚一聲。「繼續說。」
困窘的西寅兩只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說到哪兒了?」
西寅回憶了一下。「哦!說到我跟子居打球。我傷了膝蓋。清理傷口的時候我就看見大腿上那傷疤了。」兔子爺突然抬起頭來,仰視著他寬厚的下巴。
「然後呢?你知道傷疤是怎么來的嗎?」
西寅正兒八經。「我不是說我小時候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嗎?我就去問我娘,娘我腿上的傷怎么來的?我娘說,你自己拿刀砍的。」
兔子爺,「不對。」
「是吧。我也覺得不對。過了幾天我又問我娘,娘我腿上的傷怎么來的?我娘說,你不聽話你爸砍的。
她這么說我就知道這事情不簡單。可我要再問。我知道她不會告訴我。我就自己去找我那失去的童年。
作者有話要說:
即將改名:無限重生
第62章吃豬蹄子和麥芽糖的老虎
我趁她出去巡邏西街的時候,在家里翻箱倒櫃。我就找到了霍山扣的債。那是我父親寧日給開的讓手下不許上門債的紙條,親筆寫的。
我就想這霍山扣是誰啊?
他算哪根蔥?
還要我父親,日升會的龍頭老大給他親筆了債務?
我還找到更奇怪的。我父親對他們家債特別寬松。是那種你愛給不給,我不回來最好的態度。我父親甚至有時故意自己掏錢幫霍家墊上賬目。給他們平了這筆賬。至少賬面上是這樣。這樣崽子去追債就不會去霍家。
我三年級的時候第一次聽說他。是個天才。入學考試三科滿分。馬上分到了一班。我想查這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接近他。於是我玩命兒地學。跟他同班。故意幫他趕走蒼蠅蝴蝶。給他一點小錢,讓他幫我做事。做點作業,給我四個兄弟姐妹做個飯什么的。一來二去的,我倆就混熟了。
我當時已經是跟霍一起偷看美人,帶他翹課吃豬蹄子的關系。每次霍來我家我看我娘那眼神我就知道。我娘心疼他。
我那時候超級懂事。現在想想也是不可思議。我上任之前我娘在西街忙的很。我就常常跟她報告霍今天在學校考試得第一,作文拿獎了。我說他看見我流血又哭了。我娘就說他膽兒小。不適合我們這一條路。
1999年4月1日,開玩笑一樣,霍老爹說跳就跳。
霍家出事了,她又跟我說,虎子你長大了,該承擔的責任你必須扛著。我還沒說我一身肥肉人又笨不合適,我娘就說我沒有別的選擇。那我只能扛著了。
我輟學,我沒到成年我就入了會。我幫霍家把債務一筆勾銷。我幫我娘巡查西街。我娘很高興。她說我孝順。我覺得這就很好了。我沒指望她愛我勝過她自己的侄子。
爺你知道嗎?我繼任之後查到,我娘全名是霍小妹。霍山扣的小姑。
我才是。
我算個什么東西?
我跟她一點血緣關系都沒有。
她當然關心自己的侄子勝過我這個外人。
但是,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