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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懂了。全都懂了。說不感動是假的。有這么一個人,窮盡半生都為你。還有比這更浪漫的情話嗎?

旭只覺心頭一熱,耳邊聽得海浪聲一起,仿佛正午曬得溫熱的海水從不遠處的海上席卷上岸,把他整個身心全部包圍。溫婉的驚詫歡呼,寧正討要他那芝寶打火機的咄咄逼人,旁人的敬佩倚重,他便全都聽不見了。

肩上落下一雙手的重量,清晰得可以憑每晚握著的記憶估算出來。確度以克計算。這是他哥哥的手。耳邊是他哥哥的聲音。說著為他建造這個世外桃源的初衷。

「你身體不好。冷也不行,熱也不行。比那溫室里的花朵還要嬌貴。我就想啊。怎么能把整個世界溫暖如春呢?

霍老師告訴我,這是可以做到的。我學建築,自學編程,努力賺錢。花了五年時間,可算是把這個小島建成了。

雖說地方不大,勝在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安保系統還是霍老師親自編寫的。師兄義務題的字。瑞哥哥做著溫泉項目還千里迢迢過來西山島隔三差五來查個崗。不容易啊。我還要去學校刷出勤記錄。

西山島一天沒建成我都不能告訴任何人。我瞞著你,瞞著爸媽,瞞著所有人。

程序運行不動,我只能背著你找霍老師抓蟲。重構已經是小事。推倒重來也不知道多少次了。幸好呢,最後還是做出來了。看樣子還不錯。

不足的地方還是有的。我還要一點點繼續修改。這個島,送給你。你喜歡不喜歡?」

「喜歡。」

幾乎是木訥的回答。旭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切沖擊大腦。整個人都是呆滯地,只知道流著淚,胸膛鼓動著,全身燥熱著。

身子被翻過來。他跟子居面對面站著。子居的臉一點點靠近。越來越近。

鬼使神差地,旭踮起腳尖。輕輕地,吻了上去。這是他唯一能給的東西。

子居不放過他。眾目睽睽之下一把摟回來,一寸寸描繪他的唇,加深這個吻。

子居的吻太霸道。旭在他懷里只能被溫柔地撬開口舌,被掠奪出洞穴,被牽引著轉動、交疊、糾纏不休。

秀才遇到兵。旭的吻技在子居的霸道面前毫無用武之地。貪婪的子居像要從這里開始吻遍他全身。又苦於到不了,巴不得連舌頭都吞了去。

酥酥麻麻的感覺傳遍了旭身邊的海水。子居的吻只在唇,旭的銷魂卻在自己的整個世界,從頭發到指尖。旭癱軟在子居臂彎里,沉淪在這一吻中。

子居的唇被橫加的力道拉開,他還依依不舍伸出小舌頭去夠。

夠不到,耳邊有人輕笑,鼻尖被輕點,被罵「小傻瓜」,他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吻上癮了!

旭沒臉去見子居。舔干凈唇上殘留的液體,慌慌張張撞進子居身後他爸爸懷里,拉過他媽媽當遮羞的簾子,無人處仔仔細細回味唇上的觸感。活像一只偷腥被發現之後落荒而逃的小兔子。

連母親問他怎么了,他也回答不上來。因為他也不知道這份悸動是怎么回事。

這不知羞恥的繼續求吻讓他窩在汽車後座半天沒敢提起頭來讓溫婉看是不是發燒了。

這一吻實在是太肆意妄為。溫婉很擔心,也有點期待。期待小兒子早點明白,又擔心大兒子太早出手。畢竟,今年九月份之前,他們都還是小學生。

廖天瑞跟霍山扣坐溫放的順風直升飛機去夏威夷度蜜月。車子他們正好開回去。

石碑前他們兩夫妻就決定了。溫婉開廖天瑞的車送旭回家。寧正跟子居另一個車跟在後面。兩台車一前一後,正好把兩個兒子分開。

這樣安排自然有深意。石碑前寧正臉黑黑拉開他跟旭的時候,子居就知道第一個阻礙來了。

果不其然,上車不久,還沒出西山島環島高速,寧正就按耐不住了。

「這是哥哥我媳婦兒這名字不妥啊。哪個是你媳婦兒?爸爸給你把把關。」

這是何意?他說得還不夠清楚嗎?子居不介意再說一次。「我喜歡弟弟。」

寧正的車脫離車道。

背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