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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這整一個有了媳婦兒忘了娘呀!「你就舍得我?舍得你媽?」

「不舍得。」

子居很坦白。寧正略感欣慰。接下來的話,又讓他揪心起來。

這兩人從西山島拉開他開始,多番試探,子居有點不耐煩。盡量逼著自己平復語氣。他撐在桌面上,像一只宣誓自己領土的雄獅。「我要他。我就是放棄跟你們的關系我也要他。爸爸。你懂我嗎?我不要跟他做兄弟。我快受不了了。」

寧正看著眼前這個勇敢的少年,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長大了。

這個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孩子啊。轉眼間,已經長得比他高,抓酒壺的手比他大。還有了自己喜歡的人。

「我要娶他。爸爸,你要幫我。」

很多年前,也有一個人這樣坦然承認自己。那個人偷親心上人,被寧正發現了。寧正還沒問,他已經哭得楚楚可憐。

「正哥,對不起。我喜歡他。你最疼愛幺兒。你要幫幺兒。不要告訴任何人。」

他幫忙瞞著,終於還是瞞不下去。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兔子的戀情暴露。那個人勾勾手,喊他過來。兔子拖著剛被他打折的腿爬過去了。冷汗涔涔的小臉被那雙鐵拳牢牢地抓在掌心。

「還是那么聽話。那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昨晚的事,你方才說過的話,我全部都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

「這樣太殘忍了。這件事要查清楚才能下結論,」

「你閉嘴!」

寧正的勸慰被暴怒的他堵住。

溫婉把身為傷者的寧正帶到了門外。

門內是倔強的兔子,「不可能。喜歡就是喜歡。我說了。喜歡你。我們沒可能再做兄弟。」

「誰養你的?誰教你的?給我忘記!失憶也要忘記!」

一陣騷亂傳入耳中。寧正感覺不妥。沖進去的時候,兔子在血泊中奄奄一息。旁邊站著的人握著拳頭。拳頭上滴著血。

「幺兒!幺兒!你瘋了?幺兒不是我!你以為他受得了你的拳頭嗎?」

他們搶著鍋里的肉養大的幺兒!他們的心肝!寧正抱著幺兒,護著幺兒。

那個人說,「我沒瘋。是他瘋了。女人他不缺,錢他有,權勢我給他。我心疼他養到現在就是讓他做這種惡心事的嗎?有毛病。」

那個人瘋了。不然不會說出這么傷人的話來。兔子是聽到這三個字才昏迷的。寧正知道。不然,堅持如他不會留下眼淚。

日升會廢了他雙腿,流放西巷。那個人在他懷里剩了一口氣還是求他幫忙。寧正很想說我幫不了你。把兔子送到西街。

回到九間房,他以為沒有希望了。那個人做得這么絕,打得這么狠。

想不到的是,那個人先找到他,問他,幺兒怎么樣。

團團圓圓出生之後,兔子早已經不是年齡最小的所謂幺兒。然而,他們從來沒有考慮過讓別人來做這個幺兒。聽到這個名字,寧正還以為希望還是有的。

他跟那個人談判,請他說話不要太過分。那個人無動於衷。反而義正言辭告訴他,「我不可以給他一絲一毫的希望。他會胡思亂想的。」

沒那個意思就說明白不耽誤別人。寧正又覺得他說得對。一時沒了主意。滿心滿眼都是那個人抽著水煙的嘆息。那個人說,如果他不說那一句喜歡,那該多好。

是啊。多好,那樣我們至少還是兄弟。會痛苦的只有兔子一個人。我們全部都不需要知道。

但是最後,我們這點卑鄙的心思還是被拆穿了。我們必須知道。我們不得不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