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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就是寧日爺爺散播寧日破門而出,一米九等傳言。前世居問順子爺爺寧日允許他退休的這個條件的期限到幾時。老爺子抽一口水煙干凈利索。

「我身子骨還行。我嘴巴還能動。我會說到這副老骨頭熬不住的那一天。等我死了,我的孫子去說,我的孫女去說。」

旭手捧一束白菊花抬頭看那低頭抹眼淚的小順子。心底有一瞬間想問問他知不知道寧日的秘密。想了想還是不要了。如果順子爺爺把任務傳給了順子。葉順一定會成為下一個兢兢業業的葉尋。順子不來找他們寧家。他何必去干擾人家就讓他好好學習瑞瑞向上吧。

旭在順子爺爺枯藤的老旁邊放下花束。淡然道,「順子爺爺,事情都過去了。再見!」

鞠了一個躬,抬起頭就是那叼著水煙袋賊賊笑,笑出眼角皺紋的老爺爺。黑白照都擋不住他的笑。旭沒忍住笑了。

聽說順子爺爺死前是笑著離開的。順子爺爺死前大概笑話世人愚昧,被他一人捏造出來的寧日,騙了一輩子吧。一個人,勝過一個情報站。

葉順,在寧日的光輝形象塑造上,絲毫不遜色於兔子蠍子。後者集情報,前者,散播傳言,騙過半座城。老人家到死都不說出真相,直帶到棺材里。他真的做到了。

子居在學校看見順子請假就知道順子爺爺出事兒了。來看的時候,是以順子同學的身份。斷然想不到自己的弟弟竟然比自己還要早知道這件事。

旭在葉尋葬禮看到子居倒不意外。無論是居還是子居,作為同學,他們都會來一趟。

子居上完香,安慰順子幾句。才下堂來拉住他弟弟走到遠離人跡的院落里。

在蘇州園林那彎彎的拱門前,青磚地板上,子居把弟弟一把推到漏窗前。線條優美的漏空正好讓陽光照進來在青磚上鋪就一朵金色的祥雲。身後假山妖嬈,流水潺潺。

美景當前,子居沒有半點心思欣賞得來。他氣得一拳頭砸在弟弟腦袋旁邊的石頭窗子上。看他眼底一圈的黑更是氣得咬牙切齒。

「你又不睡覺從醫院偷跑出來?!」

子居尚未得到回答已經被旭捂住他嘴翻身把他壓在牆上。另一只手在嘴邊豎著,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有人。」

子居臉紅紅,點點頭,移開他覆在自己唇上的小手。

來人腳步沉重,不像是練家子。但是正經人家都在葬禮現場。顯然,這倆人不正經。

讓旭意外的是,那尖銳刺耳的女子高音他曾聽到過。就在順子爺爺葬禮上。

來人是葉根的老婆,順子的媽媽,這個葉家的長嫂。她正在遠離客人的庭院里大聲呵斥著在她耳邊低語的仆人。

「什么?棍子也要陪葬大哥大也就算了。情懷什么的。老人家幾十歲,死前還在用。我不是不能體諒。可這棍子是想怎么樣?他不是木工,不是樵夫。他安安穩穩看了一輩子的雜貨店!要棍子做什么?你告訴我!他下去要打誰?他那空心的棍子就是一個玩具!」

連紅棍都不認識。看來葉家的女眷對於日升會並不了解。但是葉尋做的事情,也多是動動嘴皮子,實在很難把他跟烈火堂那些老大一句話就揮刀的兄弟看做一伙的。

邊上一女子稍微年輕一點,勸她,「少說幾句吧。老人家的遺言,你照辦就是。那么嗦做什么?平時還說不夠嗎?」

「又不是你當家,你知道什么?那棺材是跟著老爺子體型定做的。可貴了!放下他就放不下這棍子!早知道遺囑還有這條我們就不定做了。還省點錢。」

旭聽了只是笑笑。門口處匆匆忙忙跑來一個另一個仆人。在兩女子身邊輕聲匯報。她們馬上放下棺木這些小事,小碎步飛快到門外去。

旭拉著子居緊跟其後。葉家紅木大門口圍攏了一堆人。都是衣衫襤褸的乞丐。

順子他爹正站在門前台階上一腳一腳往下踹。他腳邊粘著一塊煩人的狗皮膏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