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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發來一個氣得頭頂冒煙的小人,再沒說話。

午飯時候,旭用冰箱里剩下的一點蘿卜丁,切了條火腿腸,打了個蛋,炒了個飯。

派森被霍山扣帶走。安靜吃飯的旭覺得這個寧家特別的空。午後的陽光從窗戶照進來,只能抵達他腳下的地毯。耳邊除了自己咀嚼的聲音,就是清河流水、庭院風吹葉動。

不知道哥哥在武館有沒有午飯吃。他忽然有點想念那個給他偷偷抹一把醬汁在嘴唇再塞他一口白切雞的人。想一起躲在被窩里,他吃綠色的豌豆,那個人吃上火的油炸小魚干。

他開始明白,為什么父親寧願小一點也要買下這個清河旁邊的別墅。至少,他一個人,沒有煩心事的時候,可以安心聽一聽河流亘古不變的流動。

「嗯。今天忘了寫字。」

旭醒覺起來。踢了鞋子上樓急急忙忙從床底拿出筆墨,攤開宣紙在地,鋪一張白襯衫,提筆。

「寫什么好呢?」

旭趴在地上咬著毛筆的筆頭在想。今天吃的是一人食。提筆一撇下去。筆發現自己寫了一個飼,飼料的飼。

「這是把自己當豬狗養活了嗎?單身狗也要好好吃飯的呀。」

嘟起小嘴念念叨叨什么想喝老婆大人泡的青梅酒,想吃三當家打的牛肉丸,想吃團團阿姨裹的青團子。嗚呼哀哉一番,終於還是沒穿上那衣服。仍舊穿著一身睡衣,癱倒床上沉沉睡去。

日落時分,大家倦鳥歸巢都回來了。為了補償,霍山扣買了很多的菜做晚飯。

廖天瑞頂著霍山扣隨手扎的單馬尾在廚房幫忙。

寧正直誇他倆一個出得廳堂,一個入得廚房,都是居家必備良葯。

廖天瑞淡淡兩個字,報表。

寧正滿臉菜色,悻悻回房間抱著磚頭那么大的《經濟學》啃。

溫婉仍舊看著《律政先鋒》。磕上了瓜子取樂。大概沒了說話直來直去的霍警官,這節目終於變得不好看了。

旭是被飯菜香喚醒的。

「青椒切紅椒!筍煸肉絲!粉蒸肉!醋溜肥腸!」

閉著眼睛他都能知道這是什么菜。他正想起床下樓吃晚飯,怎么也走不動。

睜眼一看,胸前砸了一顆腦袋。這黑黢黢的臉,死沉死沉的個子,不是他哥哥又是哪個?

子居腦袋擱在他胸前,整個人像考拉扒著樹一樣抱著他不撒手。

旭動一動他就皺起眉頭嘴里「嗯」埋怨兩聲,兩手抱得更緊。旭力氣沒他大,掙不過他。

只得喊:「哥哥,起來,吃飯了。」扭著腰靠著牆坐起來。

子居全程抱著他,從抱著腦袋掉落到腰,就是不撒手,也不醒。

旭坐起來,累壞了。嘟嘴推他腦袋。「起來啦~」

入手滾燙。旭嚇壞了,捧起他的頭再摸一次,燙得松開手。

「哥哥,你發燒了。」

子居抬起的頭沒了支撐,又倒在他腰上,直接昏迷過去。

「血糖偏低。是不是午飯沒吃?受風著涼。感冒發燒。小事一樁。明天就好。」

出診的牛仁松開子居手腕上把脈的手,開了一點退燒葯,吩咐今晚不能讓他吃油膩的東西,順手打包了霍山扣腌了半個月的咸蛋回家下飯吃。

溫婉質問劉家武館那邊。那邊人說子居今天安靜的時候特別安靜,兩眼定定看著自己一雙手。訓練的時候很是用心。午飯時候也有吃。其他的並沒有什么不妥。

旭從床底下翻出好久不用的扁了一只手的龍貓布偶代替子居給他抱緊,好歹算是把他安置在床上。喂了葯才下樓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