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頭頂光可照鏡,竟是剃了個光頭。偏偏笑得一臉溫柔,連頭頂陽光都讓人如沐春風,沒有半點油膩的感覺。
廖天瑞在一旁背對著他們正在看學校後面的樓盤。看得十分認真。
在這里碰到他們真是意外之喜。
「你可終於禿了?」子居說著,伸手就去摸霍山扣的光頭。好像人家第一次上廟堂聽說摸佛祖光頭可以心想事成一般,摸了一把滑下來再摸上去。「禿得可真徹底。」
霍山扣一手把他的爪子從腦袋上拍下來。「這是我的新-發-型!發型!」
還是旭一片花瓣貼他頭頂問他來干什么,順手把子居罰去廖天瑞旁邊站著,成功把這倆互懟的家伙分開。廖天瑞背過手,還在認認真真看房子。子居也學著他,背過手。房子沒什么好看就抬頭看雲。
原來廖天瑞退會之後沒什么大事,就打算轉業做老師。因為霍山扣實現了財富自由之後找到的人生目標就是教書育人。按照霍山扣的說法,廖天瑞這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旭笑笑,「小霍霍,你知道雨隹二人是什么意思嗎?」
廖天瑞修長干凈沒有一點裝飾的手指聞言動了動。霍山扣背對廖天瑞,並沒有看到。好奇地拉過人,小聲問為什么。
「我先謝謝你把我們全部分到了同一個班。」
「不用。小事。我正好做分班計劃。」
「其實我在找你之前,先去找了我瑞哥哥。」
「為什么?」霍山扣語氣里有點不對。「你是對我的能力有什么不滿嗎?」
旭連忙澄清,「並沒有。只是我覺得,像這種人情世故的,瑞哥哥更加有辦法。你知道嗎?瑞哥哥可浪漫了!你還記得,」
旭抬起頭,發現廖天瑞跟子居依然背過身去,把霍山扣拉遠一點。
到了沙池邊紫荊花樹下,離那兩人至少百米,旭才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輕聲問,「你還記得雨隹二人嗎?」
「記得。」
「我不是喜歡看動漫嗎?」
霍山扣點頭認真聽。
曾經,廖天瑞無法理解為什么居要學習日語。雖然他支持弟弟喜歡一種東西要把沉迷到極致的神。但是不理解就是不理解。
在一次送他上下學的路上,廖天瑞抓住他開手機背五十音的機會問起他這個問題。
居告訴他,日本文化里有他喜歡的東西。居本想說諸如武士道神之類,後來不知道為什么看著瑞哥哥就說出了這么一句,「日本女子婚後是跟丈夫姓的。這跟我們的從夫綱一脈相承。」
當時廖天瑞擺弄著車速檔位,從後視鏡里看他,笑話他這是大男子主義。
居搖頭,「所以,如果我能找到為了我自願放棄自己姓氏的人,我不應該趕緊把她娶回家嗎?」
後來重生為旭,從甄敖角口中得知廖天瑞建設了一個雨隹二人的網站。
一開始還沒留意。後來天山棗成了。旭反復琢磨這倆人相愛相戀的艱難。感慨這活在同一個戶口本下真不容易。當天揮筆並排寫下霍山扣廖天瑞二人名字。越看越覺得這兩個字登對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