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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兩知己荷花池,小舟,肆意漂流,摘蓮子頭頂蓮葉,才會體會到什么叫「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

順子此人,最擅長一張嘴顛倒是非黑白,看說書皮影戲最能吸引他的注意力,讓他想留在書里完全不想逃開。

段子只知道死記硬背,累過、走過萬里長征、腿上磨出血泡,最明白蜀山為何難。

霍山扣給每個學生都布置了適合他們的情境。霍山扣還給每個學生一點自由度。幻境的創作是可以根據學生的心意調整的,當然,要經過他這個管理員同意。

而劉佳明,霍山扣是沒有設置邊界值的。

因為劉佳明的文學修養實在太好了。心中所想正是幻境所化。心念一動,就是一片瑰麗的綉唐。詩詞歌賦,已經進入了她的骨髓。她的每一個呼吸都是景中的波瀾。

霍山扣自認,沒有資格做她的老師。

他需要關注的,是子居。一片空白。

奇怪的是,霍山扣在他面前投影「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是朝朝暮暮」「豆蔻梢頭二月初」「郎騎竹馬來」這些兒女情長的,畫面無一例外,都是旭。

「輕羅小扇撲流螢」的旭眉眼低垂,落寞在月涼如水的天階。他就飛撲過去,把人緊緊抱住。旭無聲,他落淚。

「春風十里不如你」的旭俏皮可愛挑逗著路邊水柳。他依依不舍地撫過那被撩撥的柳條,又舍不得離那人太遠,追上前,近了又在柳條後面縮著肩膀躲起來,獨自心跳不已。不緊不慢的初戀,歲月靜好。

久旱逢甘露,逢的是你。他鄉遇故知,故知是你。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掀起紅蓋頭,依然是你。

人生四大喜,事事都是你。

他很早就知道子居喜歡旭這件事。他也曾為了保護旭跟子居約法三章。第一等到18歲。第二不勉強。第三,不自棄。

前兩項他都有按照自己的囑咐做得很好。但是按現在的情形看來,「敗了,子居這個人可能就要毀了。」

「爸爸,那我呢?」

桌子底下的聲音嚇了霍山扣一跳。扶著差點掉落的耳機,霍山扣抬起雙腳。

低頭一看,是派森那鏡子一般明亮的小光頭。

霍山扣這才發現自己把心中所想說出口了。

溫院長的意思是旭只能許子居,那派森要怎么辦?

論苦戀,為旭突破身體界限重塑為人的派森哪點不比他情深?這一點,霍山扣是看在眼里的。

然而,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

派森見他為難,知道他更加屬意子居而不是自己。看著他桌上剛摘下來的耳機,心頭閃過一絲邪念。「爸爸,」

霍山扣抬頭,派森已經仗著管理員耳機的權限強行進入旭的幻境。留下一句「我去問問他。」

「派森!」霍山扣抓不住派森離去的靈魂一點點尾巴。

「這個臭小子!」他罵了一句,一掌打在戴著耳機的小光頭上泄憤。

轉眼去看屏幕,里面的派森捂著腦袋望向他,一臉可憐兮兮。

霍山扣腳一軟,癱倒在凳子上。捂上眼睛,「完了完了,這小子就知道我會心軟。」

旭的幻象根據霍山扣呈現的詩詞進行想象,有山有水,走在曲徑通幽處,嘴里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