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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土豪當朋友不是舒坦得多嗎?說不定等我畢業了,也能走後門去他下隨便哪個公司找個位置待著,省多少事啊?」

顏韻藍:「兒子,你太勢利了。」

顏蓁:「……」

到底誰勢利啊!

飛這回沒晚點,母子倆准時上了飛,顏蓁第一次坐商務艙,內心很有些激動,給元驊拍了張從他這個角度能看到的天空。

元驊:你大概什么時候能回來?

顏蓁不好確定:這個得看我媽什么時候辦完事。

外出的時候正好是周末,看起來老媽是打算好好利用起來這個時間,打算在那兒住兩天的。

元驊:那行吧,我會盡量控制一下。

顏蓁:……控制什么。

元驊沒有打字,而是發了條語音過來。顏蓁聽得出來他在一個小空間里,異常安靜,只有他聲音的厚度,透過話筒准確地傳達了過來。「控制住自己,不要太想你。」

飛起飛的時候,顏蓁整個耳朵都還是酥酥麻麻的,仿佛真的能感受到元驊的呼吸打在耳垂上的感覺。

一個半小時的航程,顏蓁臨時在飛上補了一覺,飛行一路平穩,但他還是睡得不太安寧。這回他又做了個影影綽綽的夢,也許是沒有進入深層睡眠,很多東西都浮在表面。

大概的夢境他是記得的,他夢見了一顆樹,樹下站著一個清清冷冷的背影,但背景模糊,看不真切,導致整個畫面看起來像鬼片……

再醒過來的時候他整個額頭汗涔涔的,一模全是冷汗。

他靠在窗戶上,總忍不住回想剛才的那個夢,總覺得分外詭異,像是被拉進了一個怨念編織的大網,遠遠地就能感受到一身的雞皮疙瘩。

飛降落了,在飛坪逗留的時間不算太長,他解開安全帶站起來的時候,腦子還有點暈,被老媽拉了一把。

「你這是怎么了?」顏韻藍奇怪地問,「做了惡夢?」

顏蓁搖搖頭,兩人並肩走進了出飛的甬道:「沒事。」

走了一段路之後,身邊沒什么人了,顏蓁才問:「媽,你確定你已經辭職了吧?」

「廢話么,」顏韻藍不滿道,「難不成你覺得我帶你來這兒是在坑你?」

又走了兩步,她才察覺出來不對,回身看著他:「……你預感到什么了?」

「……剛剛我感覺到了很熟悉的東西,在螭琰身上也感覺到過。」顏蓁說,「希望只是錯覺吧。」

「具體說一說,」當了這么多年的驅魔人,顏韻藍的職業敏感讓她覺得這件事沒這么簡單,「你都夢見什么了?」

「一棵樹……一個人,也可能是鬼?」顏蓁仔細回想,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連頭都沒有回,「可是感覺很奇怪,就是,我能從周圍感覺到那種危險,但是從那個人身上,我感覺不到。」

「這有可能,」顏韻藍說,「就是魘住了那個誰的東西。」

顏蓁:「啊?」

「再怎么說,畢竟是親生父子,有感應也正常,那玩意兒說不定正好在等你過去。」

這話讓顏蓁全身發寒,真的是連汗毛都豎了起來被當成了獵物的感覺可不好受。

從尢易出現開始,顏蓁就經常會回想起那些被寄生的女孩兒,在半空被扔來扔去的元驊,還有鮮血淋漓的螭琰,有時候也會回想起被螭琰吃掉過的那個人……他真正的死因早已被人遺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