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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問題糾纏了他很久,連跟顏韻藍修行的時候都在走神。顏韻藍不滿道:「心思這么漂,靜不下心的話,今天就到這兒打住吧。」

他也確實學不進去,慚愧地跟老媽道歉,回了房間。

元驊打電話給他,他就說起了這件事。

「你是說那個項老師,其實是你們聯盟的人?」

「嗯,他現在好像成了h市新上任的管轄者,到時候我還得去拜訪他,跟他打個招呼。」

元驊說:「你難道想……」

「不,我不想,太辛苦了,」顏蓁馬上搖頭,「他也太可憐了,都等五百年了,難道還要再去喜歡一個不可能喜歡自己的人?」

元驊「嗯哼」一聲:「那如果是那個陽自己想去和他再續前緣呢?」

顏蓁:「還沒敢說我是結緣師,也沒敢告訴他有結緣師這種東西。」

「但他總是會去找他的,」元驊一針見血,「他為了項玉孿能等五百年,現在知道了他的下落,怎么可能輕言放棄?」

這話說得也沒錯,陽不知道結緣師的存在,但即便不結緣,他也是會去找項玉孿的,這是他幾百年來攢下來的執念。

第二天早上起來,他揉著眼出來刷牙,看見陽又躺在晨光里曬太陽。

他是真的喜歡曬太陽,沐浴在光芒下的時候閃閃發光,一頭墨黑的青絲順滑地垂在身後,像一幕無聲的瀑布。

他喜歡穿長衫,寬松的衣服更顯得他身材細瘦,飄然欲仙,感覺隨時都能飛升。

被凝視久了,他有所察覺,回頭看著顏蓁,舒然笑了。

「起來了?早飯我煮了蓮子粥。」

真像個賢惠的妻子。顏蓁心涌起一陣感動,他這輩子第一次有這種感受: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項玉孿當年真是瞎了眼!

但是聊天的時候,顏蓁就絲毫感覺不到幸福了。

「蓁,是形容草木繁茂的意思,女子取名為蓁,有多子多福的意思……」

顏蓁:「我的名字並沒有那個意思。」

陽笑了:「這是子建告訴我的。」

又是子建,顏蓁有些悲哀地想,你就算找到項玉孿,叫他子建,他也不可能會認出你來。

「我的名字也是子建為我取的,他說我的名字來自詩書里,女發兮陽之阿,這句話我到現在還記得。」

女發兮陽之阿。

原本來是男女祭司的對唱,這句話大概的意思是女祭司在日出的地方曬干她洗濕的頭發,但後人引用字時,總會把這些話的意味曲解一下,使之更加曖昧。

陽雖然不是女人,但是他喜歡曬太陽,「子建」可能就以這個名字來調侃他。也這是種人的浪漫,看來以前的項玉孿不僅不是無情無欲,還是個多情種子。

但是人的浪漫最容易出是非,從古到今,這幾乎成了定律。

「你干脆,說說子建的事吧,」顏蓁把心一橫,「你還記得嗎?關於五百年前,他為什么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