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韻藍清清嗓子:「其實你們兩個可以當做看不見我們……」
顏蓁:「怎么可能啊!」
顏韻藍聽了元驊的情況,欣然道:「就是可以住我這兒,住到你們開學都沒問題,不過你爸那邊總拖著也不是事兒,找個合適的會解決了吧。」
「我爸要是跟您一樣這么講道理,我也不至於現在跟他半點感情都沒有了。」元驊笑著說。
「哎喲,這小嘴太會說話了。」顏韻藍笑得眯縫了眼睛,沒人不喜歡被拍馬屁,只是要被拍在點上。
融洽的氣氛里,一直看熱鬧的李玄靜這時才反應過來一件事:「等等,我還有早餐可以吃嗎?」
家里又重新熱鬧起來,李玄靜繼續在客房補覺,而顏韻藍在客廳做瑜伽。
元驊接了他親媽的語音電話,躲去陽台接,顏蓁不放心地看著他,只能看到他全程皺著的眉毛,還有時不時的點頭。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顏蓁現在覺得自己還算幸運的,至少不用現在還面臨這么多的家庭麻煩。他也很感謝顏韻藍當年會那么果斷,不然現在還不知道過的是什么日子。
家里的座叮鈴鈴響起,顏韻藍跟著視頻里的教練在做高難度動作,扯著嗓子喊:「蓁蓁,接電話!」
顏蓁小跑過去:「您好?陽?」
「蓁蓁?我打你電話沒人接,我想和你聊聊,你有空嗎?」
「有的有的。」顏蓁知道這可能是項玉孿想通了,馬上說,「你要過來?」
「是的,我要過來,就在電話里談吧,」陽說,「昨天我和玉孿聊了,我才知道他在擔心什么……」
陽光一點點沉下去,天際添上了藍紫相間的顏色。項玉孿替他拭去淚水,說:「我有時候也在想。」
「什么?」陽依舊是那個仰著頭的姿勢,像是全心全意的臣服。
「你喜歡的,究竟是『子謙』,還是我,『項玉孿』。」
陽不解地問:「可你們是同一個人?」
「是同一個人,但又有哪兒不同。」項玉孿說,「他能說會道,能討你歡心,有情有義,是個完整的人。」
陽著急了,站起來抓住他的衣襟:「可是……」
「我本來不該有這種情緒,自卑,慌亂,歡喜,不甘,嫉妒……這些都是在遇見你之後才有的,我從前不在乎這些。這些日子,因為你在,我越變越像個正常人,你卻越來越沉默寡言。」
陽反駁道:「我沒有。」
「你害怕我。」項玉孿說,「你從前不是這樣的,而你害怕我,是因為我不是『子謙』。」
陽急得又想哭了,他用掌按住項玉孿的胸脯,去感受他的心跳:「你是『子謙』,『子謙』就是你。」
項玉孿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如果我不是『子謙』的轉世,就憑我的性格,你還會願意守在我身邊?」
陽呆呆地看著他,一時答不上來。
項玉孿接著說:「我說事在人為,其實是在說大話,我和你之間,連所謂的『緣分』都沒有,唯一能讓你留在我身邊的,就是你身上有我的一魄。」
陽想要反駁,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從來沒想過項玉孿居然是這樣想的。
他覺得不是這樣的,他愛的不是『子謙』,也不是『項玉孿』,而是單純的他這個人。
不見時魂牽夢縈,朝夕相處後又患得患失。
他害怕現在的項玉孿還不能接受他,所以小心翼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