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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契合[ABO] 十九瑤 1241 字 2021-01-29

鄭飛鸞笑了:「不然呢?」

這三個字問得禮貌又真誠,也薄情寡義得很。何岸一下捏緊了拳頭,指節泛白,掌心深陷的幾道紅痕被掐破了皮,洇出血,染紅了指甲頂端的半弧蒼白。

他閉上眼,急促喘了幾口氣,反復告誡自己別害怕,別畏縮,想講什么就大膽講出來。不敢反抗alpha的恐懼只是心理作用,可孩子是活生生的,它就在你肚子里,全憑你的勇氣才有機會活下去!

掌心的刺痛化作一柄利矛,擊破了omega本性里對alpha的絕對服從,在那根珍貴的脊梁折斷之前,何岸逼迫自己喊了出來:「請讓我……讓我留下孩子!」

鄭飛鸞眼眸一沉,厭煩且極輕地「嘖」了聲。

不過長期在社交場合行走的他很快擇了一頂友善的面具戴上,將紙張推前少許,溫聲問道:「何先生,容我問一個問題,你在哪里高就?」

何岸不明白他的目的,回答說:「在附近的寵物店,拐角那家,叫做『愛寵城堡』。偶爾隔壁花店缺人手了,我也會幫著送送花。」

劣質的藍色圓珠筆在鄭飛鸞指間打了個轉,他謔笑道:「寵物店?」

似乎這是一個相當滑稽的答案。

下一秒他斂起笑容,直身坐正,左右手肘分開撐於桌上,十指交錯在前,目光壓低,直視著何岸,眼神中釋放出了不容忽視的壓迫感,那是他作為一個領導性格的alpha在談判桌上慣常使用的控場狀態。

頂級信息素濃度,我之天堂,彼之地獄。連強悍的alpha都扛不過幾分鍾,何況一個被他標記過的omega。

果不其然,何岸劇烈地打了個冷戰,瞳孔驟然縮緊,整個人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用力推搡向沙發靠背,怎么掙都坐不起來。他的腰軟了,腿也軟了,削瘦的肩膀抵在不算柔軟的皮面上,印痕極深,仿佛不是他靠著沙發,而是沙發要將他整個吞進去。

鄭飛鸞清了清嗓子,認真地闡述道:「何先生,我們接下來的討論,或者說談判,必須基於三個清楚的共識:其一,你和我不會成為合法夫妻;其二,你的孩子鄭家不會承認;其三,我不會支付一分錢撫養。這意味著,只有你獨立完成撫養,才符合我所說的『徹底清除關聯』。但是,獨立撫養需要足夠的金錢,而你的工作街頭寵物店、花店零工,一來入不穩定,二來入不充裕,在淵江養個孩子可能連零頭都不夠。綜合來看,沒有任何證據支持我相信你可以獨立撫養孩子長大。」

何岸聽著聽著就漲紅了臉,染血的指甲更狠地掐進肉里去。

他爭辯道:「我可以和你簽協議,、責的那種。孩子出生後的所有花銷,奶粉、衣服、尿不濕、看病,上學……全部由我一個人承擔,不會張口管你要一分錢,這樣……可以嗎?」

鄭飛鸞不為所動:「但客觀現實擺在眼前你的入不夠。」

何岸激動起來:「我會想辦法的!」

「你會『想辦法』,不代表你真的『想得出辦法』,這是能力問題,不是態度問題。」鄭飛鸞冷冰冰地反駁,「很遺憾,你說得再真誠,這也只是一句空話。兒童的受撫養權是法律賦予的,你沒有資格代替它放棄,法官也不會認可你所說的責協議。」

他頓了頓,眼神迅速降溫,凝成了一絲涼薄的懷疑:「我來做一個簡單的猜想:有朝一日,假如你身無分文,實在養不活孩子,你會不會想出一個辦法,去向omega保護協會申請親子鑒定,要求我履行撫養責任?或者再進一步,你會不會想出一個辦法,領著你生的那個孩子,要求和我婚內所生的子女平分財產?何先生,我並不懷疑你此刻的品格,但我必須提醒你:人在飢餓的時候、寒冷的時候、走投無路的時候,往往容易拋棄從前堅持的信念,去做一些自己也唾棄的丑事。你一個人原本可以活得很滋潤,為什么非要被孩子拖累?它能帶給你的所謂『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