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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契合[ABO] 十九瑤 1246 字 2021-04-09

如果你又被我找了出來,我會要求你立刻離開淵江,再也不能回來。何岸,我這么做不是威脅你,而是為了督促你好好地把自己藏起來,你理解嗎?」

何岸目無焦點地看著他,茫然地點了點頭。

三條協議起草完畢,鄭飛鸞倒回去檢查了一遍,筆尖一路圈、劃、點、塗,將不正規表述和歧義語句一一刪改,然後擱下了筆。

塵埃落定,潛在的爭執反撲無望,他才漸漸散去怒意,拾回了九分紳士模樣。

他將寫滿了字的紙旋轉一百八十度,修長的手指撫過紙面,壓平折痕,再慢慢推到何岸面前:「何岸,我很抱歉打擾了你的生活,傷害了你的身體和感情,但這已經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解決辦法了。我們之間是一場意外,意外不盡快終止,只會造成更大的傷害,對你來說是這樣,對我來說更是這樣,倒不如快刀斬亂麻,疼這一陣子。金錢方面你不必擔心,退租的違約金、兩場手術、術後的營養、搬家安置,我都會足額支付。你可以隨時聯系程修,從他那兒支取,但是切記不要聯系我。任何情況下,我都希望你信守承諾,從今天,從這一刻起,和我干干凈凈地切斷聯系。」

這是一道最終判決,再無轉圜之機。

何岸渾身一顫,只覺肌骨發寒,整個人落入了凜冬的湖底。停止流淌的湖水在頭頂結成一片堅冰,鄭飛鸞低悶而模糊的嗓音從另一端的世界傳來:「我們就談到這兒吧,希望你早日覓得所愛……今後不必再見。」

然後他站了起來,在何岸面前利落地抖了抖西裝下擺,側過身,對著玻璃整理好襯衣的領口與袖口,接著打開錢夾,取出一張大面額紙幣按在桌上,再也沒有多看何岸一眼,轉身離開了咖啡廳。

鄭飛鸞走了。

走的時候沒有絲毫不舍。

留下一張紙幣,用以支付今天的茶;留下一支圓珠筆,是屬於咖啡廳的財產;留下一杯可可,每一滴都已涼透;留下一張紙,紙上的每個字都在說一刀兩斷。

你還剩什么呢?

何岸問自己。

從今往後,除了那些痛苦中摻雜著星星點點歡愉的記憶,你孑然一身,還剩下什么呢?

程修像導彈發射一樣躥進來的時候,何岸正扶著桌子七葷八素地吐,眼前一地腥穢。

小助理被這景象嚇去了半條命,穩住何岸的肩膀,連抽十幾張紙巾幫他擦嘴。蹲下仔細一瞧,何岸淌了一臉熱汗,額頭和鼻尖濕得發亮,全身的水份都跟擰毛巾似的擰了出來。

伸手一摸,果然在發高燒。

「何岸,這才幾分鍾啊,你怎么就……」

他不過是溜到對街給手機貼了個膜,那么一小會兒功夫,鄭飛鸞得搞出多牛逼的一樁事才能把人弄成這樣?

程修自認智商低,百思不得其解。但當他拿起桌上那張「關聯清除協議」讀過一遍之後,突然就什么都懂了。

英派人渣排資歷,他老板謙居第二,還真沒人敢居第一。

剛才鄭飛鸞走出咖啡廳,交代程修把留在桌上的手寫協議打印成正稿,一式兩份,讓何岸簽字。除此之外,他還特別強調了兩件事:第一,簽名由程修代簽;第二,手稿帶回公司,用碎紙機銷毀。

程修起初沒覺得詫異,因為鄭飛鸞一貫的行事風格就是如此果決,冷血,不留後患。但一看到協議內容,程修作為一個合格公民的良知差點把職業道德干翻了。有那么一瞬間他真想給《金牌調解員》欄目組爆料,說淵江酒店業鼎鼎大名的鄭二少爺搞大了一個omega的肚子,卻始亂終棄,翻臉不認人,孩子都快生了還逼人家打胎。最好引發眾怒,營造龐大的社會輿論壓力,借機向omega保護協會提出申訴,迫使老板娶何岸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