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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契合[ABO] 十九瑤 1245 字 2021-04-09

耳畔依稀響起了雨聲,雨勢漸大,漫天漫地瓢潑亂灑,他護著懷里一束水潤的鈴蘭花擠下公交,面前奔過了無數頭頂衣服和宣傳單的路人。

那一天,寵物店正好沒什么客人,他來幫隔壁的「香花坊」送花,送給一位住在久盛vip客房的年輕小姐。

就在酒店門外的大理石台階上,他看到了一個高大的男性alpha黑色正裝,加長羊絨大衣,手握一把木質長柄傘,傘尖點地。男人劍眉深眸,目不斜視,淡漠地望向廣場中央的雕塑,身姿筆直如劍。

何岸遠遠仰望著他,視野變成了慢放一萬倍的高清鏡頭。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竟能把一個人看得這樣清楚。

大風將一條條雨線吹得傾斜,無數微小晶亮的水珠飛向了男人,落在大衣昂貴的原生羊絨上。何岸聽到自己的本心在歌唱,催促他也化為一粒水、一粒塵,滿懷欣喜地飛過去,依附這個alpha,躲進溫暖的羊絨里,用肺腑呼吸他的氣味,隨他回家。

突如其來的一束光,照進了何岸綿延二十多年的黑夜,讓他變得幸福,也變得卑微,甘願奉上愛情和靈魂,自我祭獻。

四十多天以後,這個alpha貿然闖入何岸的家,將性器強硬地插入了他的身體。

他伏在男人身下,從撕裂的疼痛中撿拾著幾許零星的快意,並且固執相信,alpha暴虐的性欲里多多少少是有幾分愛意的。每一回,當男人釋放完情欲,用汗濕的雙臂摟著他,用眷戀的眼神凝望他,纏綿溫存,親吻他胸口那粒嫣紅的痣,何岸總舍不得再留一分怪罪。

你病了,你不清醒,像年幼的孩子一樣需要安慰,我又怎么忍心苛責你?

何岸會啄吻他的額頭,說,沒事的。

飛鸞,沒事的。

即使溫情無比短暫,清醒時甚至互不相識,我也不恨你。

可是鄭飛鸞,為什么到頭來,我承受了所有痛苦,還要額外承受來自你的怨恨?

為什么?

你恨我剝奪了你的理智,綁架了你的愛情,算計了你的錢財,哪怕你心里清清楚楚,從我們相識的第一天開始我就從未真正得到過任何東西,也許……只除了鈴蘭這條小生命。你永遠站在那級高高的台階上,不肯走下來與我平等對話。而因為愛與容忍,我失去了家,失去了工作,失去了天生的信息素,也失去了一顆乞憐的心。

這不是愛情,我不願再沉淪下去了。

刀刃劃開後頸的一瞬間,冰涼的觸感猶如一只有力的手,將何岸拽出了信息素的泥沼。

鄭飛鸞,謝謝你送我這份禮物,謝謝你手持鞭子,在我還狠不下心割斷一切的時候,及時將我從歧途驅離。

這場手術持續了四個鍾頭,期間,程修一直抱著鈴蘭在家屬區等待。

下午兩點半,何岸被推出了手術室。

他的神狀態瞧著不錯,頸後的創口僅有兩厘米,縫合細致,粗粗一看還真像紅筆畫上去的,再用頭發一遮,找不出半點兒手術痕跡。等麻葯退去,何岸喝了一碗粥,吃了半個鮮橙,還抱著鈴蘭玩鬧了一會兒。鈴蘭像只小奶貓,左嗅嗅,右聞聞,努力呼吸著何岸身上殘存的一丁點兒鈴蘭香,疑惑地蹙起了小眉毛。

但是當天半夜,何岸突然按響了呼叫鈴。

他開始嘔吐,身體嚴重畏寒,裹著被褥不斷發抖,空調開到三十度也不管用,寒意似乎是直接從血液和骨髓里滲出來的。凌晨六點,他開始感到頭疼,畏光、畏聲,連穿透窗縫的一絲曦光和一聲鳥啼也能刺得他哀叫。程修只好拉攏窗簾,讓病房保持絕對的黑暗與靜謐。

他接連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