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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契合[ABO] 十九瑤 1243 字 2021-04-09

象。

鄭飛奕站在門口,敏銳的目光緊緊鎖住鄭飛鸞的臉,試圖從他驚愕的表情中挖掘出盡可能多的信息。良久,他慢慢勾起了唇角,輕笑道:「不記得了?那么其他的事還有印象嗎?比方說,你親口要她放棄痴心妄想,因為你已經結婚了,還有個快滿周歲的女兒?」

快滿周歲的女兒?!

鄭飛鸞如遭雷擊,霎時瞳仁縮,手指摳緊,幾乎用去了十成定力才穩住表情。

「……又比方說,她當著你的面砸了項墜,你卻一句安慰不給,起身甩手走人,把她一個人扔在了餐廳里,沒結賬,也沒留車,是老秦家派人接回去的。」

他故意說得很慢,一邊說一邊留意鄭飛鸞的反應。鄭飛鸞始終沉默著與他對視,漆黑的雙眸就像一口不透光的深井,隱藏了底下劇烈的情緒波動。

他不能反駁。

盡管他對哥哥所說的全無印象,但他心里清楚,這些極有可能都是真的。

把何岸驅離淵江以後,尋偶症並未如預期的那樣日漸好轉,反而仍在頻繁發作。之前他還可以向程修確認行蹤,現在程修已經被他親自開除了,他又不便向新助理透露真實的神狀況,於是一下子陷入了茫然的境地時常連自己也不知道流逝的夜晚究竟去了哪里。

他寄希望於信息素葯物,可惜療效甚微。

鄭飛鸞斂下眼眸,不動聲色地回憶了幾秒鍾,然後立刻意識到,周六那晚的記憶果真缺失了一大段他不記得秦萱曾經告白過,也不記得晚餐的後半程談了什么,甚至不記得自己是何時結賬、何時離席,又是何時回家的。

他的記憶戛然而止在某個曖昧的場景,現在回想起來著實令人心驚:那時甜點才剛剛端上,秦萱坐在對面,臉色泛紅,神態嬌羞,手指忐忑地摩挲著項墜的銀鏈子,似乎要鼓足勇氣對他說些什么,偏又開不了口。

正是告白的征兆。

「據我所知,你在人前向來很懂分寸,就算生氣也能禮讓三分,永遠一派謙謙君子的樣子。秦萱跑來指責你凶神惡煞的時候,老實說,我起初是一點也不信的。不過相比這個,我更關心另一件事:你說自己結婚了,還有個女兒,到底是什么意思?」

鄭飛奕就那么灑落地敞著門說話,也不壓低音量,絲毫沒有避人耳目的打算。他的聲音散向遠處,落入了無心或有心者的耳中。

鄭飛鸞呼吸一滯,不由綳緊了心里的那根弦。思忖片刻後,他終於開口道:「我很抱歉。」

「嗯?」

「我沒有結婚,更沒有什么快滿周歲的女兒。周六那晚是我太煩躁了,加上臨時有事要馬上離開,怕一兩句話哄不好秦萱那丫頭從小就被秦伯寵壞了,纏人得很,不編個強硬點的借口根本不會死心。這事我確實有錯,我會專程登門向秦伯致歉的。哥哥,勞您心了。」

一番話說得真切誠懇,理由雖然簡單,卻也簡單得合情合理。

鄭飛奕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犀利地察覺到了一處邏輯上的矛盾,正待往深里推敲,對方的信息素氣場卻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干擾了他的冷靜。

兄弟對峙,他從來都是處於下風的一方。

他明白事情就此陷入僵局,不得不終止秦萱的話題,轉而說道:「我這次過來,是有一個不太妙的消息要告訴你:最近你的表現太令人失望了,已經激起了不少人的憤怒。監事會一致認為有必要重審你的管理層資質,以你繼續留在這個位置上損害久盛的利益。周五有臨時股東會,父親也會出席。從我聽到的風聲來看,就算他想保你,也未必保得住。在其位,謀其政,權職握在手里不是拿來任性的,你務必好自為之。」

「我知道了。」鄭飛鸞劍眉一沉,神色凜若冰霜,「還有別的事嗎?」

「沒有了,周一上班愉快。」

鄭飛弈朝他咧嘴一笑,轉身離開了辦公室,順手帶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