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回答:「我想向您打聽個人。」
打聽人啊?
店長大叔生來一副熱心腸,笑呵呵地點頭:「您說您說。」
這位來訪的alpha自然就是鄭飛鸞了。他轉頭環顧一周,注意到了店里的相框裝飾牆,大步走了過去。牆上懸著五排木頭夾子,大大小小數十張相片,色斑斕,溫馨可愛,都是「愛寵城堡」開業以來的美好回憶。
他的omega赫然就在其中。
相片里,omega正在給一條成年邊牧洗澡。邊牧頑皮,沒等洗完就開啟了抖水模式,抖得一屋子水珠四散飛濺。omega邊躲閃邊抬手擋臉,笑容燦爛開懷。
何先生,容我問一個問題,你在哪里高就?
在附近的寵物店,拐角那家,叫做「愛寵城堡」。
那天在咖啡店,何岸是這么回答他的。
「他……」鄭飛鸞深深吸了一口氣,指著照片問店長,「他叫什么名字?」
店長大叔爽朗答道:「他啊,叫何岸,人字旁那個何,不是三點水的河。以前在我這兒打過工,後來辭職了,走了有一段時間了。」
「何岸……」
鄭飛鸞念著這兩個字,目光變得沉郁而哀傷。
他曾百分百篤信何岸與小夜鶯不可能是同一個人,然而當他在記憶中搜尋何岸的臉,想證明這一點時,卻驚詫萬分地發覺他不記得何岸的模樣了。
那個其貌不揚的omega,仿佛從來就沒有存在過。
他的鎮定被劈開了一道裂縫,越裂越寬,越裂越深,瘋狂吞噬著他堅持的執念,直至鎮定盪然無存。
鄭飛鸞打開錢夾,取出了一疊大面額鈔票:「這張照片,我想買下來。」
店長大叔一估金額,有點慌張:「太多了,使不得使不得!您要是真喜歡它,我送給您得了。」
「沒關系,它值這個價。」
鄭飛鸞不再多言,將鈔票整整齊齊擺在櫃台上,然後親手從木頭夾子上取下了照片。他端詳著照片中omega定格的笑靨,有些艱難地問:「您還記不記得,何岸是怎樣一個人?」
「他啊……勤快,心善,長得俊,不光店里的客人,連貓貓狗狗都喜歡他,要是換個性別,不是omega……」
說起何岸,店長大叔一下打開了話匣子:「說實話,他來應聘的時候,我原本是不想的。omega嘛,體質弱,還有發情期,我這做小本生意的經不住折騰,怕招進來了會耽誤事兒。但這孩子太缺錢了,看著怪可憐的,我心一軟,就給留下來了。沒想到他特讓人省心,對客人態度好,做事還有條有理,一樁一樁的滴水不漏,一個人干得比兩個人都多……」
鄭飛鸞追問道:「他很缺錢?」
「缺啊,怎么不缺?據說家里欠了一大筆債,急著還,書都沒念完就出來打工了,只差一年畢業,可惜得很。」店長大叔搖頭嘆息,顯出極為同情的神色來,「這孩子聰明,讀的是淵江大學,還是挺出名的商科。家里這一遭災,六七年算是白忙活了,就剩個誰都瞧不上的高中學歷,也不知道下半輩子拿什么謀生。」
淵大的商科?
鄭飛鸞是第一次聽說這事,心情只能用「震驚」來形容:淵大的商科極分數線極高,又偏愛alpha,omega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