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令他們錯愕的是,當時在場的十二個人,竟然沒有一個願意幫忙。
有些態度好的會給點理由:「實在對不起,事情鬧得太大了,我出面幫忙的話,肯定會被謝硯粉絲報復的,你們還是找別人吧。」
態度差的就直接來一句:「我付錢住客棧,又沒欠你們,憑什么要趟渾水?」
最後一通電話打完,程修希望破滅,喪氣地把手機一扔:「物證沒有,人證也沒有,現在怎么辦?總不能讓何岸頂著個屎盆子被人冤枉一輩子吧?」
戴逍空有一身高武力值,面對耍陰招的也無力招架。他憤懣無比,用力抓了抓自己的一頭毛刺,咬牙罵了聲操。
「不,我一天都不要被冤枉。」
何岸突然開了口。
「這種污名,沾上了就要跟一輩子。我不相信什么清者自清,哪怕是為了鈴蘭,我也必須第一時間把自己洗干凈,還有你們……戴逍,我不能連累你們。」
何岸攥緊了手機。
那上面是青果客棧在ota平台的主頁,短短半天時間已經多了一萬條差評,把戴逍引以為傲的四星半毀得只剩一顆星,留言更是不堪入目,諸如「蛇鼠一窩」、「惡心」、「垃圾客棧早日倒閉」、「住慣三開的客棧,當心一輩子被三」這樣的惡言比比皆是。
何岸深吸了一口氣,問鄭飛鸞:「你能幫我聯系上江柏嗎?」
「聯系他干什么?」鄭飛鸞陰沉道,「說不定也是一伙的。」
「不是的,他不知情。」何岸說,「他那天的反應很自然,不像演出來的,我相信他也被謝硯設了局謝硯想一箭雙雕,既毀掉我的名聲,又以受害者的身份離婚。江柏現在肩上的壓力一定很大,又沒處解釋,所以我想聯系他,我從我的角度澄清,他從他的角度澄清……」
「這比你一個人澄清更糟。」鄭飛鸞說。
「同意。」程修連連點頭,「你們兩個一起澄清,謝硯的粉絲就該過年了,那還不得可勁兒宣揚你們真偷情了,要不然能連聲明都一塊兒發?我跟你說,他們都是陰謀論專業出身,我已經看到說我們客棧是專搞地下**產業的了。」
「搞他十八代祖宗的**產業!」
戴逍的手背爆出來一根筋,一拳頭砸飛了沙發靠枕。
這么一樣一樣數下來,所有的澄清手段似乎都被堵死了。眾人一籌莫展,齊齊陷入了苦思。而就在這時,鄭飛鸞記起了什么,不禁低笑道:「我們其實是有證據的。」
「啊?」程修和戴逍同時抬頭。
何岸也驚訝地看向了他:「什么證據?」
鄭飛鸞回答:「一份完美到無懈可擊的證據,程修三年前就為你拿到了。」
「你三年前干了什么?」戴逍立馬問程修。
「我怎么知道!」程修又驚喜又驚嚇。
鄭飛鸞注視著何岸,輕輕握住了他微涼的手,說:「何岸,我們可以用這份證據洗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