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

「人生遺願清單？」卡西迪奧並沒有覺得迪恩的離開是什么大問題，「你們為什么要有這個東西？」他有的時候不是很了解人類在想什么，「只要我還在，即便只有一天，我也會保護你。（英文沒有『你們』，只有you）」

就個人來講，他本應該很感動小天使的單向無意識保護和告白，然而不知為何薩姆只想苦笑：「卡西，你覺得我們，能上天堂么？」他從來不覺得自己和迪恩會有什么好下場，畢竟他們打斷了天啟，直接的得罪了兩個不得了的大人物。

「你（們）會上天堂的！」卡西迪奧看著薩姆，他沒有意識到薩姆是在自問，所以他認真的回答了，「如果你（們）沒有去天堂，我會知道的。然後我會去地獄，做交易也好，搶人偷人也罷，我會不擇手段，將你（們）送上天堂的！」

薩姆看著卡西迪奧如矢車菊一般干凈純澈的眼睛，心底有些酥癢。

他知道小天使從來不空口放矢，他或許呆萌單蠢，或許耳根子軟又好騙，但是卡西迪奧的初心從來都是好的，他也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的。

不過說到這件事：「卡西，我記得你以前和我說過，把迪恩從地獄里撈出來的事情，是你的上司讓你做的？」和拉斐爾接觸了一個多星期之後，一些基本的事情薩姆還是知道的，比如卡西迪奧的上司就是拉斐爾，「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卡西迪奧有些困惑，他不懂要做這些事情還需要什么原因么，「拉斐爾想要這么做，就這么做了啊。」

「拉斐爾不希望看到米迦勒和路西法互相爭斗不是么？」多少聽過這一家子愛恨情仇的薩姆想到了克勞力的話，「如果米迦勒的皮囊在地獄，那么這一次的天啟就無疾而終，你們又可以平安千年，不是么？」

「但是拉斐爾閣下這次想要的，是引出父神啊。拉斐爾閣下曾經和我說過，如果想要見到父神，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殺死路西法或者米迦勒，破壞這個世界力量的平衡，讓父神為了維持這個世界的平衡，不得不出面補天。」

「就為了……見到上帝？」薩姆干巴巴的眨眼，他看著拉斐爾和加百列的模樣，聽著克勞力說起創世紀時拉斐爾的故事，還以為拉斐爾是尊敬兄長愛護弟弟的表率來著，「就要殺死自己的哥哥？見到之後呢？讓他們重新復活么？」

薩姆試圖給自己尋找個不那么讓他震驚的理由，最好的理由就是之前上帝無數次的將卡西迪奧送回到他們的身邊：「雖然冒險了點兒，但是也不失是個好方法呢。」

就好像當初他和迪恩一度認為只要自己死了，天啟就不會開啟。

然而他最後的奢望也被打破了：「不是，熾天使是所有天使中最特殊的存在。」這點兒辛密卡西迪奧還是知道的，「他們是唯一不可復活，不能取代，也無法復制的存在。」

「那他還想要通過殺死米迦勒或者路西法，引出上帝？」薩姆瞪大了眼睛，「他圖什么？」

「以前聽拉斐爾閣下的副官說過一次。」卡西迪奧明顯是一副被洗腦了的狀態，他坦誠的表情根本沒意識到他放出了多大的雷，「拉斐爾閣下受夠了眼前的情況，他想要殺死父神，結束這一切。」

「哈，哈哈，這還真是個不錯的想法啊。」在他的理念中，上帝是至高無上，無人可以比擬的存在。然而現在卡西迪奧告訴他，拉斐爾想要殺死上帝？

……所以，其實《聖經》都是胡扯的，你們根本就不是愛好和平的聖潔天使吧！

作者有話要說：卡西，看著靠著黑美人兒的薩姆，委屈巴巴：迪恩不希望我讀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