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記如同當年腐蝕路西菲爾一樣，腐蝕了他。」

「你們為了救他，用『詛咒之書』解開了印記，卻差點兒放出了更可怕的東西。」萬書皺了皺眉頭，厭惡之意不加掩飾，「你們差了一丁點兒，就要把『黑暗』放出來了。可即便拉斐爾制止了大門的開啟，第一次異常卻席卷了這個世界，人類開始發生變化。」

「你們說要去找上帝，然而沒人能夠找到上帝。」萬書的笑容諷刺，「畢竟那是上帝啊，當他想要玩躲貓貓的時候，那么多個世界，他去哪里不好呢？後來，溫徹斯特兄弟在四處『救人』的時候，被bau抓到了。」

「他們對著路西法和米迦勒，說了yes。」

聽到這里，卡西迪奧的表情已經非常了：「可梅塔特隆……」

「論起心計，十個你加起來也比不過梅塔特隆一個。」萬書完全不覺得這么誇獎過去的敵人有什么不對，「雖然我也不喜歡上帝，但是梅塔特隆才是從始至終都一只追隨著上帝腳步，心跳不曾改變的那個天使。」

「沒發現么？從始至終只有梅塔特隆將人類奉為『奇跡』，然而也僅僅是奇跡。他不相信旁人，只相信他自己，他會為了自己的目標不擇手段，也會為了自己的信條做出必要的犧牲。他認為天使凌駕於所有生命至上，卻也不會過度看輕人類。」

「天堂在他的手里，起碼不會被什么『溫徹斯特兄弟』所掌控。」作為武器，萬書本就沒有其他生命那么多愁善感，在他看來能夠達到目標，過程並不重要，「封閉天堂，戰爭便不會波及。遠離人類，天使便得以生存。」

「我的要求從始至終都很簡單，卡西迪奧。」萬書將匕首放回了空中，向後退了兩步，「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正在爭斗的米迦勒和路西法沒有注意到被他們能量波及到的匕首，背對著他們的加百列自然也不會注意到。」

「而你，你已經被『煉獄』操控，一心只想著『打敗』這個詞了。」空中在萬書的對面，像是被調整的畫卷，從模糊到清晰，「拉斐爾看見了，可在經歷過了『天堂之門關閉』和『封印黑暗』這些事情之後，他的榮光已經不足以操控能量。」

「他能做的」

視線之中，拉斐爾邁步沖向前。

「只有保護。」

萬書轉身，隨著他的轉身，摩根與卡西迪奧面前的畫像如破碎的水晶碎裂開：「總之，這就是全部的事情了，唔，個人建議是你們最好相信我的視角，畢竟他們的視角……」萬書聳肩，「錯誤都在別人身上。」

「唯一一個自責的，已經瘋掉了。」他咧嘴，惡意滿滿，「後來嘛，知道就是你們知道的樣子呢，他們試圖追尋上帝，讓他像是復活你一樣復活拉斐爾。路西法和米迦勒從始至終都沒能見到上帝，梅塔特隆倒是見到了，可答復是否定。」

「哦，至於為什么是梅塔特隆，這個世界的卡西迪奧你和梅塔特隆做了個交易哦。」萬書能夠看見世界上正在發生的一切事情，「梅塔特隆幫忙找到上帝，那么你就將你手上的勢力，在當時就是整個天堂，交給梅塔特隆。」

或許是愧疚，或許是再也不堪重負：「當你得到答復的時候，你就放任你自己被能量在煉獄被炸成了碎末。」

而從始至終都沒能見到上帝的路西法，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動到了別人的身上。上帝、米迦勒，甚至是加百列：「加百列消失了半年，再出現的時候他不知從哪里尋來了能量，更勝從前。而他出現在前線，和米迦勒與路西法深情『表白』。」

「你瞧，他們已經失去了一個弟弟。」對於熾天使來說，只有同類才是兄弟，「剩下的那個總是會變得更加寶貴不是么？」路西法將偏愛轉移到了加百列的身上，米迦勒由拉斐爾想到了路西法，而加百列……

早就已經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