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卡西迪奧：「好吧，我會定期給你打電話，向你詢問最近情況的。」他想了想，「當然，也歡迎你來地堡做客，給我們打電話就好了。」

地堡周圍有很強的防御結界，如果他們不做點兒什么的話，小天使是無法輕易進入地堡的：「我是不會為我之前的行為道歉的，卡西迪奧。」迪恩抓了抓他的頭發，「你知道你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吧？」

不知為何，他有種對不起卡西迪奧的愧疚感。這讓迪恩十分的別扭，明明他是因為擔憂一直聯系不上的卡西迪奧，才連夜開車來洛杉磯的。而且明明幾分鍾之前，當他看到在酒吧里工作，看起來還挺開心的卡西迪奧時，滿腔怒火不是么？

現在妻子出軌被丈夫抓了個正著的內疚感究竟是怎么回事？

卡西迪奧看著迪恩，心中是說不出來的歡喜，他第一次從迪恩的嘴里聽見了他對自己存在的肯定，這讓卡西迪奧覺得他為溫徹斯特兄弟所放棄的那些，他已經回不去的地方，都不再那么重要了。

他們是朋友（？）不是么！

「我知道的，迪恩。」卡西迪奧將手機放入口袋，「你看起來糟透了，要我送你回去么？」他想了想，「雖然無法直接進入地堡，但是我可以把你送到附近，這樣你就可以回去補一覺了？或許你還可以順帶邀請我進去坐一坐？」

果然不是錯覺：「卡西，你是不是學了些什么東西？」一向是沉默寡言的小天使忽然變得這么會說話，讓迪恩感覺怪怪的，「我不是說這樣不好，只是忽然之間有點兒……不是很適應你這種說話方式。」

他伸出食指，其余四指握在一起，放在太陽穴旁畫了個圈圈，做了個示意的動作。

「沒有，我很好。」卡西迪奧愣了一下，「只是，漢尼拔說，有些事情我應該說出來。」他眨了眨眼睛，「漢尼拔是我的心理醫生，唔，嚴格來說是我們的心理醫生。」他指了指不知什么時候停止彈琴，正雙手扒著鋼琴椅，看著他們的拉斐爾。

「心理醫生？」迪恩對心理醫生這個詞十分的反感，「和bau一樣？」

「只是一點兒小小的建議，」卡西迪奧看著迪恩，「我把我所經歷過的事情都說了出來，他建議我遇上事情要學會向他人求助，而不是一心只想著要如何自己解決。如果我當初學會請叫和求助，很多事情不至於變得那么糟糕。」

說到這里，卡西迪奧明顯很沮喪：「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等下，心理醫生？」迪恩不可置信的看著卡西迪奧，「你把我們所經歷的好事情，全部告訴了一個普通的人類？」

「那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人類，溫徹斯特。」拉斐爾抱著加百列靠近的時候，聽見的就是迪恩這句感嘆，「可不是什么人都會對路西感興趣的。」他愛自己的兄長是一回事兒，但是人類對路西感興趣就是另一回事情了。

不得不說，氣場這種東西是真實存在的，氣場黑暗如路西，人類所見他的第一眼或許是英俊的評價，但是第二眼，絕對不會是『我對這個人有好感』。他們或許無法准確形容出來，但是卻確實會覺得路西法讓他們不舒服。

然而漢尼拔，卻對路西法很感興趣：「今天路西去找漢尼拔做一對一心理輔導去了。」完全不介意路西法在迪恩眼中是不是個大殺器，「你來有什么事情么？」

……並沒什么事情，其實只想問問他們知不知道已經有一個多月不見蹤影的卡西迪奧去了哪里的迪恩溫徹斯特，忽然覺得自己開了七八個小時的車程，專門跑到洛杉磯來的舉動真的是傻透了。

眼前這些可是天使啊：「來問個電話，」他將手機拿了出來，「以後有什么事情，好找你們幫忙。」完全沒想過這樣是不是有些掩耳盜鈴的感覺，反正迪恩說的理直氣壯，如同真的專程為此而來。

拉斐爾挑眉，並沒有戳穿眼前人類小小的心虛：「好，」他眨了眨眼，「雖然卡西給你們印下了躲避天使追尋的咒語，不過如果你們想我祈禱，我是能夠找見你們的。」這算是他小小的特權吧，「如果需要，我准許你們向我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