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樓梯口,顧清歌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酒味,撲面而來,這么濃郁的酒精味令顧清歌蹙起了眉頭。
舒姨明顯也聞到了,而且對這樣的酒味早已經很熟悉的樣子了,自然無比地開口道:「傅少又在喝酒了。」
「又?」顧清歌腳步稍作停頓,下意識地問:「他經常這樣么?」
然後舒姨就開始嘆氣,「少奶奶不在的這三年,傅少每天都這樣,酗酒酗得厲害,每天都是爛醉如泥,還喝到胃出血進過醫院,可是……」舒姨的話突然頓住,見顧清歌臉色不太好,便趕緊轉口:「不過傅少現在不一樣了,自從他找到了少奶奶之後,就沒有以前喝得厲害了。」
「……可他還是會喝?」顧清歌問了一句。
舒姨點頭:「應該是已經習慣了吧。」
「那他的胃?」
舒姨只能苦笑,「胃還是不好,每天晚上都要准備胃葯,少奶奶既然今天來了,就順便把胃葯給傅少吃吧。」
說完,舒姨遞給顧清歌一個小葯瓶,顧清歌本能地伸手接過,看了前方一眼,又抬眸看了看舒姨。
「最好少奶奶還是勸一勸傅少,別再喝酒了,醫院已經說過了,要是再這么喝下去,早晚胃會出大問題,到時候……」
聽到這里,顧清歌秀氣的眉緊緊地皺了起來,「怎么會這樣呢?」
「少奶奶去吧,就在前面左轉第二個房間里。」
舒姨轉身下樓離開了,留下顧清歌捏著那個小葯瓶站在原地,手指松開又捏緊,似乎在做什么糾結的決定般。
片刻後,顧清歌轉身朝房間走去。
越是走近,越是能聞到清晰的酒味,雖然這個酒聞起來挺香的,但是顧清歌卻很少碰酒,況且她的酒量也不行。
所以自然而然地,她對酒是本能地產生抗拒的。
走到房間門口,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面喝酒的傅斯寒,桌上擺了一支空瓶子。
就這么一會功夫?他就快喝完兩瓶了?嘖。
顧清歌默默地走進去,傅斯寒很敏銳,手上的動作微頓,然後目光就掃了過來,他放下手中的酒杯。
喝過酒的傅斯寒眸色微潤,像是星光一般,盯在顧清歌身上的時候灼熱得似要將她的皮膚給燃起洞來。
她有些不自在地別開眼睛,輕聲開口道:「我,我想回去了,你看能不能找人送我回去?」
聽言,傅斯寒明亮的眼眸忽明忽滅,意味不明地盯了她片刻,然後起身朝她走來。
「都問清楚了?」
「……嗯。」顧清歌點頭,傅斯寒的忽然靠近,令她有些不知所措,捏緊了手中那個小葯瓶。
「呵~」傅斯寒突然低笑了一聲,「既然問清楚了,是不是就要實現你的承諾了?」
「什么?」承諾?顧清歌錯愕地回頭,卻是整個人被他抓住了雙手,壓在了門邊。
後方是堅硬又冰冷的門板,前方是他火熱帶酒味又強勢無比的偉岸身軀,顧清歌驚得手無足措,想要伸手推他,卻發覺自己的手腕被他扣在了掌中。
傅斯寒意味深長地看著她的手心,「是來給我送葯的么?」
「……」顧清歌趕緊解釋道:「我想找你讓人送我回去,舒姨就順便讓我把葯給你送過來,她還讓我轉告你,不要喝太多酒了,好好保重身體,那個……」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