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歌才不理他，望著外面發呆去了。

反正她就是故意折騰他的，他也不能把她怎么樣。

車子開了一會兒，顧清歌想起來正事，便問：「對了，你怎么會去警察局，有什么事嗎？是不是……跟昨天晚上的事情有關？」

車子里沉默了片刻，顧清歌忍不住朝他看了一眼，正好這個時候紅燈，車子停下來，傅斯寒的眼神也朝她看了過來。

「錄音筆，李懷之前已經交給我了，里面的內容我也聽了。」

傅斯寒冷不防地開口說道。

顧清歌怔了一下，眨巴了一下清澈的眼眸。

「原本那是你一直在要的東西，我拿到手的時候應該把它交給你，但那個時候我不想讓這些事情打擾到你。當然，如果可以的話，你現在可不可以裝作不知道？讓我一個人去獨自處理這些事情？」

說到這里，傅斯寒突然跟顧清歌提出要求。

顧清歌沒想到他會央求自己，她搖頭：「不可以。」想到他昨天晚上獨自黯然神傷的樣子，顧清歌怎么可能會讓他一個人去面對呢？

「無論是什么事情，兩個人面對，總比一個人面對好，不是么？」

「小東西，你應該知道我不想讓你卷入這些事情中來。」

「可逃避不是辦法，事情總要解決的不是么？」顧清歌輕聲解釋道，她主動伸出手去握住傅斯寒的：「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想給我築起一個無憂的世界，可那是屬於我的記憶啊，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我都願意接受，我已經做好了心理准備、」

話都已經說得這么明白了，傅斯寒還能再拒絕她么？

他對顧清歌，是瞞之愧疚，說之心疼，他根本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才好。如今她自己有了想法，那就順著她的想法去做吧。

思及此，傅斯寒心里已經有了決定，點頭。

「好，那就一起面對。」

話落，兩人的手十指緊扣。

~

在去警察局的路上，傅斯寒已經將大致發生的事情跟顧清歌說了一下，顧清歌也算是了解了前因後果。

「所以說，上次綁架案，還有這次的綁架案都是她做的？還有……三年前的車禍事件，也都是她所為？」

說到這里，顧清歌發覺自己的後背出了一片冷汗，沒想到居然會有這么惡毒的女人。

「當初，她就差點對小綠蘿出手，幸慶……」她們碰誰都可以，就是不能碰她的女兒，所以當時綠蘿出事以後，顧清歌就一直有心思想把她送進監獄里。

所以才會迫切地想要那只錄音筆，現在終於實現了。

「不僅如此。」傅斯寒抓緊了手中的方向盤，唇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奶奶的去世也是跟她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