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不是。」
還好當時沈謂行是拿葉九月手機撥號給自己存的號碼,所以不存在存錯的情況,想了想,沈謂行說:「我是沈謂行。」
葉九月那邊沉默了一小會兒,警惕地說:「我不投資。」
沈謂行:「???」
葉九月又把手機給掛了。
沈謂行要被他氣死了,又打過去,趕在葉九月開口前飛快地報了第一次的酒店名字和房間號。
葉九月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當中。
沈謂行壓低聲音說:「出來。」
戴著帽子墨鏡和口罩的沈謂行在校門外等了好一會兒,才見著葉九月出來,悠閑悠哉的,一臉做作的無辜。
心里說不定怎么竊喜呢。沈謂行冷笑著想。
沈謂行見葉九月站在校門口茫然地左看右看,忍不住主動打過去:「你就不能給我打個電話問我位置嗎?」
葉九月恍然大悟:「啊,忘了。」
算了,如果是真智商有問題,說不定也算好事。沈謂行自暴自棄地想。
他起身去葉九月面前,把口罩拉低一點,低聲說:「去酒店。」
葉九月往後退了一小步,警惕地打量著他:「你是誰?」
「沈謂行!」
葉九月的眼神更警惕了:「你證明一下你的身份。」
沈謂行咬牙切齒地說:「這里這么多人,你讓我露臉?去酒店我給你看個夠。」
「那我不去。」葉九月十分具有安全意識,分分鍾腦補出器官走私和人口販賣的大戲。
沈謂行想了想,打開手機登錄微博,遞給葉九月看:「信了?」
葉九月想了想,慢悠悠地說:「你還能盜號啊。」
「……」
老子信了你的邪!
沈謂行憤怒地轉身就走,走出去十幾米,又匆匆地回來,左右看看,把葉九月拉到角落里面,摘了墨鏡和口罩給他看了十秒鍾,飛速地又戴回去,低聲問:「信了吧?」
葉九月認真地想了想:「你還能整容啊。」
沈謂行攥緊了拳,咬著牙說:「上回當面留了電話,你對照電話號碼還不行?我還順便把沈謂行的手機卡也偷了是吧?你拆開能賣多少錢我要做到這地步?我怎么不把沈謂行給賣了?」
葉九月為難地皺了皺眉:「上次打完電話就把撥電顯示給刪了啊。」
沈謂行確實是這么做了,當時他用葉九月的手機給自己打了過來,但把葉九月手機上面的去電顯示記錄給刪了,防止葉九月拿自己的號碼作威作福。
他咬牙切齒地問:「你後來就不能回撥一下嗎?」
葉九月更茫然了:「我回撥干什么?」
回撥得到我的號碼,然後保存,然後碰瓷我!騷擾我!糾纏我!做飛上枝頭的春秋美夢!
沈謂行暴躁。
沈謂行深呼吸,讓自己情緒平復下來,又左右看看沒人,低聲問:「你上回真是第一次?」
葉九月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半天才慢悠悠地反問:「你怎么還在糾結這件事?」
沈謂行咬牙切齒。
因為我嚴重懷疑你這態度!
「你怎么跟沒事發生過一樣?」沈謂行低聲問,「如果你是第一次跟男人上床,你就這么隨便?」
葉九月訝異地看了他一會兒,逐漸地臉有點紅了,但語氣還是慢吞吞的:「但是,又不會懷孕啊。而且你那么怕我有病,那你肯定沒病啊。」
「……」
這邏輯,不服氣不行。
沈謂行再次深呼吸:「不是這個問題,你、你你跟我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