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謂行要急出毛病了,心口悶得疼,差點兒就喘不過氣來,還是鬧鍾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才把他從這噩夢里面扯出來。
但是從這噩夢中醒來之後的沈謂行整個人都許久好不起來。
夢,是有一定預兆性的。
古有《周公解夢》,今有邏輯推理。
沈謂行用邏輯推理了一下。
就算不是陸北吧,萬一那隋冬趁虛而入呢?說不定陸西南也心懷不軌呢?也許葉九月他仨室友都是深櫃原本打算走默默守護路線結果見有機可趁不如趁火打劫呢?
就算不管那些人……
就算葉九月沒被他們撬走,問題是也不給自己撬了啊!
沈謂行想起葉九月曾說不吃回頭草,就更焦慮了。
隋冬屬於回頭草的范疇,那自己算不算啊?!
不!不算!
沈謂行咬著牙想,葉九月一直當自己是炮友,也就是說等同於沒有開始過情侶關系,也就是說等同於還夠不上回頭草的資格。
也就是說,等同於自己不屬於回頭草的范疇!
沈謂行剛把自己給安慰了一丟丟,忽然又警惕起來。
葉九月那思維那么奇葩,誰知道會怎么歸類?
靠!
沈謂行一想到以後不能跟葉九月親熱了,甚至說不定以葉九月那穿了褲子就不認人的性格,以後路上見面連招呼都懶得打,就覺得心口特別悶,和夢里面一樣,悶得難受。
媽的,早晚還得有人跟葉九月親熱。
一腦補到葉九月對著別人浪的樣子,沈謂行覺得自己要窒息了。
就這么思來想去,沈謂行忽然醍醐灌頂!
他覺得自己也不是那什么網上常常嘲笑的二傻子之類的情商常年欠的人,自己怎么著也是成熟成功的成年人了,這點事兒還是想得通的。
事實擺在眼前,真相只有一個我,沈謂行,就是他媽的移情別戀了!
和當年那沒能成為姐夫的姐夫一樣,做了一個移情別戀的渣男。
現在的夏秋就像那未婚妻,葉九月就像我姐。
沈謂行沉痛地面對著這個事實。
當年,相似的情況下,姐姐選擇了結束整件事情,各歸各位。
但是沈謂行不想那么做。
他想,自己應該像姐姐那樣選擇。
但是他又想:我不想這樣選擇。
對不住夏秋。
雖然仔細想想他一時也沒想出來具體自己哪里對不起夏秋,但程序上來說還是多少有這么層意思在吧,畢竟擅自喜歡了夏秋,然後又擅自移情別戀了。
現在,夏秋還突然主動表白了。
這處境太他媽令人絕望了,我這輩子就沒害過人為什么要讓我面對這種絕境?難道我拿的真的只是男二的劇本嗎?我不相信!沈謂行窒息地想。
等他從再一次的窒息中恢復呼吸,又沉痛地糾結了好一番,下了決斷。
人,不能一錯再錯,不能優柔寡斷,大丈夫要當機立斷、快刀斬亂麻,無毒不丈夫,長痛不如短痛。
至少,不管怎么說,事情已經這樣了,趕在我還沒跟小秋發展實質性關系之前,把小秋給掰直回去。
小秋直了十幾年,突然彎了,這不靠譜,這就應該很容易掰回去。
當直男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