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一點也不想再被人加上一條可能有家族遺傳性神經病的黑點。
於是他堅定地對著法官保證他媽(姨媽)在過去十幾年神狀態非常穩定。
加上陳熙確實也夠不上真正意義上的神病狀態,最終她律師提出的這一點不被采納。
整件事看下來,沈謂行是很唏噓的。
陳熙當初也算是「靠」夏秋搏來了後面的一切,終於一切又說得上是因夏秋而失去。
夏秋的人生亦然。
他倆互相「成就」,終於互相毀滅。
沈謂行就覺得人生真的很難講,很有種冥冥之中早就對應好了的感覺。
至於夏問之,傷養好了、下了法庭,就回去繼續搞他的項目,跟沒事兒人似的。
鑒於他十幾年來都一副泰山崩於前也不耽誤他飛升的性冷淡臉,如今旁人也看不出他難不難過,連他找沒找到親兒子都不敢問,就私下里議論並同情一波。
沈謂行催過他幾次相認的事兒,他一直都在逃避。
這完全不是夏問之的性格,沈謂行卻多少能夠理解。
大概,他是害怕。
害怕、也不知道如何面對葉九月。
這種事兒,沈謂行到底不方便「代其勞」,就僵持在了那里。
如今,夏問之突然打過來,沈謂行趕緊接了。
「我想和他談一談。」夏問之說。
沈謂行反問:「老師,您想好怎么談了嗎?」
夏問之陷入沉默。
這沉默令沈謂行有點方,建議道:「我們先見個面。」
這事兒不急於一時,但一次也不能搞砸。
他得在夏問之那里摸個底,也得,給葉九月透個底。
……
葉九月沒在意非得擠一塊兒坐沙發的沈謂行。
沈謂行陪著看了五分鍾電視,問:「你等會兒沒事干了吧?」
「沒有。今天這么早就睡覺嗎?」
「……不睡。」沈謂行忍不住勸道,「葉哥你矜持一點。」
「我正在這個年紀,很正常的呀。」葉哥非常客觀。
沈謂行:「行吧。但還是要注意一點。」
葉九月:「好吧,那你睡沙發。」
沈謂行:「……」
葉九月:「究竟什么事情?」
沈謂行:「……」
葉九月見他的神色不像開玩笑,也慎重起來,猜道:「我們被娛記拍到了?」
「啊?沒啊。」沈謂行忙說,「不是這個。」
葉九月關切道:「那是什么事情,你說呀,不要嚇唬人。」
沈謂行深呼吸,盯著他的眼睛,緩緩地問:「你想見你的親生父親嗎?」
葉九月一怔。
「如果你不想見的話,就不見。」沈謂行說,「當年你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