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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幸子原本放松的身子猛地緊綳,直挺挺地佇在石椅上。

眨眨眼,那人噗哧一笑,美艷不可方物幾乎晃花了吳幸子的眼,他愣愣地看著那個人那抹笑,渾然不覺自己紅得像只燙熟的蝦子。

「我是染翠。」說著,染翠端起茶杯啜了口。「敢問客人大名?」「我、我......」吳幸子的喉嚨彷佛有火燒過,幾乎說不出話來,連連干咳。染脆又笑出聲來,順手替他將茶杯斟滿。

「請潤潤喉,不急著說話。」「謝謝......」吳幸子端起杯子咕嘟咕嘟灌完一杯,這才感覺舒服點,半垂著頭尷尬地道了謝。

「客氣了。」染翠看來全不介意吳幸子的失態,直接問道:「客人是為了鯤鵬而來?」「......是的是的。我、我帶了錢,也帶了畫像,規矩我都懂的!」「是嗎?」染翠點點頭。「看來客人是明白人,那染翠就不拐彎抹角了。鯤鵬志每月初十出刊,每回用五十文錢,假如客人不打算繼續到鯤鵬志,則必須將手邊有的鯤鵬志都交回來。」「這個我明白我明白。」吳幸子連連點頭,慌慌張張地將錢袋從腰上扯下來放在桌上。「這里是五十文錢,請染翠公子下。」染翠伸出纖纖柔荑,拿過錢袋打開看了看,便露出一抹笑:「確實到客人您的錢了,也請客人將您的畫像、姓名喜好交給染翠,待到初十便可來領鯤鵬志。」「好的好的。」吳幸子連忙將自己的畫像及基本資料都交過去,這才有種心口放下大石的輕松感。

「吳公子嗎?」染翠瞄了吳幸子的名字一眼,恭維:「吳公子好名字,定能在鯤鵬志上覓得良人。」「承蒙吉言承蒙吉言。」吳幸子傻笑,頭一回對日子充滿期待。

接下來,染翠又對吳幸子解說了飛鴿交友的方式。

為了保護社員們,飛鴿傳信地點就是各分社社址,可以選擇用自己的飛鴿傳信,或者用鯤鵬社養的信鴿傳信。

「頭一回使用敝社飛鴿傳信,五封信只要三文錢,之後都是一封信一文錢。」染翠補充道,吳幸子牢牢記在心里,頭一回的優惠不可不用啊。

使用鯤鵬社的信鴿雖然要花錢,但速度快、不容易出差錯,約略兩天就可以到回信,此外還能確保拒絕對方後,不會被循線找上。

「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誰沒背過幾個桃花債呢?」染翠掩著嘴呵呵笑道。

吳幸子連連點頭稱是,下定主意花點錢使用鯤鵬社的信鴿,雖然有些肉痛,但總歸安全點,否則萬一出了事,那他可就難做人了。

細細把一切規則講解清楚了,染翠又舉了幾個結契成功的例子,才將樂顛顛的吳幸子送走。

一想到初十就能到鯤鵬志,回程的路上吳幸子笑得彷佛一朵花兒似的。

第3章到了一堆大雕圖

初十來得很快,當天吳幸子天還沒亮就醒了,里里外外將屋子掃了一遍,將桌椅櫥櫃跟床都抹得發亮,接著跑去後山的瀑布沐浴凈身了一番,這才滿心雀躍地雇了柳老頭的牛車前去鵝城。

一路上吳幸子幾乎都坐不住,胃里像有小蝴蝶在飛,直到柳老頭第三回瞥他時,吳幸子才發現自己正在哼曲子。

但他懂得曲子不多,全是以前父親還在的時候教他讀的話本,也不知道為啥他哼起了竇娥冤。

臉頰霎時窘迫的紅了,他搔搔後頸,勉力裝作若無其事地看著已經看熟的景色,心卻控制不了早已飛進了鵝城的骨董鋪子里。

這段路程,大概是吳幸子一輩子熬得最難過又最愉快的路了,剛到城門口他就急匆匆跳下車,問柳老頭:「柳叔,您想在鵝城買點什么嗎?」柳老頭咬著煙管,淡淡看著彷佛兔子似幾乎在原地一跳一跳的吳幸子:「這倒沒有,你要是有事需要久待,我等你便是。」「沒事沒事,我就是去拿個東西,拿了就回去吧。」吳幸子用力點了幾次頭,轉身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