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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咕嚕咕嚕直叫的肚子。

隨意煮了一碗面,卧了個雞蛋放了兩把菜,他吸哩呼嚕填完肚子,便又栽回鯤鵬志中待到吳幸子選定了五個人,又腸枯思竭地寫了五封信晾干卷好後,人已經困得快睜不開眼了。然而,心情的雀躍卻讓他躺在床上硬是大半夜睡不著,直到遠方隱隱傳來雞啼,才終於昏睡過去。

第二天,柳老頭看到吳幸子雙目微腫滿布血絲,卻氣血飽滿的樣子,微微蹙了眉卻也沒說啥,只是塞了兩顆杠子頭跟一顆雞蛋過去,要吳幸子在車上好好吃一頓。

一到鵝城,柳老頭照例在城外樹蔭下等,吳幸子招呼了聲脫兔似跑進城里。

比昨日等了稍微久了些,直到日頭微微偏斜了,他才匆匆忙忙地回來,手上抓著一個大包袱。

「柳叔,讓您久等了。」吳幸子雙眼晶亮全然沒有過去那平靜得有些沉悶的模樣,掏出了兩個大肉包子跟一竹筒涼水遞過去:「您吃,這包子可美味了。」心里總覺得有那兒不對勁,可柳老頭還是沒問,接過包子跟涼水道了謝,便趕著車子回清城縣了。

回去的一路上,吳幸子又控制不住地哼起了歌,回想起在鯤鵬社飛鴿傳書時,伙計的交代:「爺,這信呢一般是三日來回,像您這樣早起就來寄信的話,兩日就能到回信了,請記得來取啊。」「一定一定。」吳幸子點頭如搗蒜,直到鴿子的身影消失在天際才回視線。

他心里都計劃好了,雖然鯤鵬志上有許多人讓他心動,但他也知道自己年紀大了,又家無恆產,身為一個師爺頂多就是餓不死而已,要是太過眼高手低,恐怕只是浪飛鴿傳書的錢,還給自己添堵。

這五人是他挑細選的,年紀都跟他差不了太多,最小的一個也三十有四了,全都讀過書,其中兩人甚至有秀才的功名在身,住得離他也不遠,飛鴿傳書點都在離鵝城一天距離遠的香城。

五人都是孤家寡人,既無高堂也無兄弟姊妹,從面相看來皆是忠厚老實之輩,其中一個長得還頗清俊的。吳幸子私心是希望能與清俊的那位公子交上友。

這等待的兩日,吳幸子整個人都飄飄然的,笑容也多了,也更加招人喜歡了,張捕頭甚至還在第二天中午時,遞給他一碗羊肉澆頭的豆腐腦,鼓勵似地拍拍他的肩,讓吳幸子受寵若驚,吃得滿嘴香滑。

可這時,他沒回味過來,為啥張捕頭特意來鼓勵他,不過就是個飛鴿交友不是?

待到吳幸子到回信,興沖沖回家關好門窗展信欲讀時,他整個人愣了一下,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他先將五封回信都拆了,一張一張攤平,臉上的笑容還殘留著,僵硬得有些怵人。他揉揉眼,深吸了一口氣,雙手顫抖地將信一封封再卷起來,整整齊齊擺在桌上,起身去廚房煮了一碗面呼嚕呼嚕連湯吃完後,再次回到桌前將信攤開。

隨著畫在信上的條狀物在眼中顯型,吳幸子的眼睛越瞪越大,幾乎都要滾出眼眶了。

他猛地抽了一口氣,眼前瞬間一黑,彷佛暈過去了片刻。然而他的手依然堅忍不拔地將信全攤平。

這是怎么一回事!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眼前這......這......這不會是五張男人那畫兒的圖吧?!

吳幸子整個人幾乎要瘋了,他努力回想自己寫了些什么,貌似:這位公子請恕敝人冒昧,鯤鵬志上乍見公子風姿不由心生向往,望能與公子飛鴿交友,許能成就一番美好姻緣。

當然,他覺得自己寫得有些直白了,寄信的時候也怪不好意思的,但又想著萬一誠意不足,讓對方以為自己只是單純想交友,那就失去他花這筆錢的用意了。

難道,他太直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