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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腦袋語氣有些悶悶的。「魯先生,我們回去吧!」「嗯。」將手搭在華舒肩上,魯先生緩緩站起身,仆役推來一台輪椅,扶著他坐下。「兩刻鍾後去告訴海望,就說我胸悶喝不下葯,你是偷偷去通知他的,我不讓說。」「舒兒明白。」

第28章吳師爺騎馬(「馬」震、淫語play,今天正文開車啦)

關山盡沉默不語地走在前頭,吳幸子心里擔心卻不敢開口,不住偷瞄那挺直得近乎僵硬的背脊,腦子里都是不久前男人唇邊的那抹艷紅。

怎么就吐血了呢?體虛?還是氣火上涌?或者是近日太累了?莫非是舊疾復發?

這樣胡思亂想著,腳步不由得緩了下來,關山盡盡管怒氣盈胸,心思卻無法不放在身後的老男人身上,耳中聽著他搖搖晃晃一腳高一腳低的足音越離越遠,便強壓著內心郁結停下腳步回頭瞪了吳幸子一眼。

「連路都不會走嗎?」「呃......」吳幸子連忙追上來,討好地笑道:「一時分神,對不住啊。」那雙總是平淡清澈的眼眸,似乎頭一回映照出關山盡的身影,心中的郁悶莫名就淡了不少,唇角隱隱然勾起。

「你不喜歡馬面城?」心緒稍微平靜了些,關山盡也總算不再悶頭往前走,拉著吳幸子隨意在台階上落座,歪頭盯著他問。

「說不上喜歡不喜歡......」吳幸子搔搔臉頰,小心翼翼地瞄了關山盡冷淡的面龐幾眼,心里不涌出些許無奈。「唉,咱們不是說好,用飛鴿傳書聯系也很好嗎?縣衙里的信鴿都是我親手養的,又乖又伶俐,不會將信送丟的。」「你為什么總想離開我?」關山盡問得苦澀,他是真不明白。雖說吳幸子在他心里終歸是魯先生的一抹影子,特別今日略作打扮,那溫文淡雅的氣質宛如謫仙,與魯先生更是像得不行,初見的瞬間他掌心都是汗濕的,有種終於擁抱了魯先生的愉悅。

即使如此,他自認對吳幸子比任何曾經的情人都要上心,在清城縣那一個月,他幾乎是無條線無底線地寵著這老家伙,連魯先生都沒能讓他這般體貼關照過,然而吳幸子卻依然有如局外人,心里竟從未起任何漣漪......莫非是與顏文心那段過往的關系?

想起顏文心,好不容易紓解的氣悶又扭上心頭,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怎么啦?心口又疼了?」吳幸子面露擔心,遲疑地問:「我替你揉揉可好?」「你為什么要替我揉?吳幸子,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與其說是質問,不如說困惑求解,關山盡一輩子沒這么茫然無措過,眼前的人讓他所有力道都像打在棉花上,任何作為都彷佛石子落入水中,眼看著以為起了動靜,轉眼那圈漣漪又消失無蹤了。

要說吳幸子對他完全無意那倒也還好,總有個能施力的弱點,行軍打仗也是這個道理,怕的不是敵人強大,而是敵人完全被動地配合你周旋,那就是掉進了泥淖中,施展不開又掙脫不了,最後反而會被拖死。

沒料到關山盡這么問,吳幸子愣了愣,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是心悅我、厭煩我,或者......」疑問戛然而止,關山盡垂下眼簾,纖長的睫毛在眼下錯落出一片青影,隨著呼吸微微顫動。

或者,視我如無物?

從小要星星不給月亮,自身又天才橫縱,即使遭遇挫折也總有辦法能破除,靠著自身才氣及功績被眾人拱月的關山盡,突然發現自己竟得不到一個小地方師爺的青眼?說不上是不甘心或是失意,與吳幸子相逢以來,他頭一次審視自己的心思。

究竟,他希望在吳幸子身上要到什么?

那抹魯先生的影子嗎?他介懷的是連魯先生的影子,自己都得不到?亦或單單為了吳幸子這個老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