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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這圓墩而來。

兩人間靜默了好片刻,蘇揚才又開口:「你說說,究竟對魯先生,你是什么章程?」「初十前我就會回去,必定替他將大婚事宜操辦得妥妥貼貼。」關山盡一眼也沒看蘇揚,垂著眼徑自喝茶。

「你就舍得?別說你不知道樂大德那老家伙心里的小九九。」實在看不過去,蘇揚這人就愛美人,他再如何諸多看魯先生不上眼,也比破屋里的老鵪鶉好。與關山盡站在一塊,完全就是一顆白菜被鵪鶉給啄了。

面對質問,關山盡沒有響應,還掂起一塊玫瑰松子酥吃。

「你別逼我罵娘啊!」淡然瞥了齜牙咧嘴的發小一眼,關山盡帶笑道:「你想罵你娘我也不好阻攔,至多替你遮掩一二,不同蘇伯母提起你這不孝子就是了。」呸,說得這都什么話?蘇揚氣的磨牙,但也拿關山盡毫無辦法,誰想拿自己的脖子試沉鳶劍呢?

「倒是有件事我要問你。」關山盡語氣一變,蘇揚撩起眼皮睨了他眼。「你問,但我不一定回答。」「清城縣這些流言,是你放的?」倒沒與他多磨唧,關山盡劈頭就問了。

「是又怎么著?。」蘇揚也沒否認,勾起唇角笑得像只狐狸。「你想替老家伙辟謠嗎?我丑話說前頭,那些流言說的可都是事實,半點加油添醋也無,魯先生難道不是你心尖尖上的人?」至於傳到後來是否被誇張了,那可不是自己這個源頭需要負責的,不是嗎?

得到答案,關山盡微蹙眉,玉雕般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撥弄矮幾上的茶杯,把杯子推得四處亂滾,看得蘇揚心煩。

「怎么?」「是誰讓你傳這些閑話的?」關山盡瞥了發小一眼,夾著森冷的冰霜,饒是對他性格捉摸頗透的蘇揚,都禁不住打個寒顫,只能強撐著臉色不變,卻錯開了他的視線。

「我就看那老東西不順眼,怎么?還不許我膈應膈應他?」「你膈應的只有他?」關山盡卻是笑了。

滋啦一聲,被他滾來滾去的茶杯,被捏得粉碎,幾乎要化為塵土了。蘇揚眉頭一皺,低聲罵了句粗話。

「蘇揚,我們相識也有二十來年,你什么人我心里會不清楚?同樣的,我為人如何,你心中也該有點譜才是。」輕輕拍掉手上的碎渣子,關山盡整個人溫和儒雅,甚至帶著一點春風般的暖意,笑吟吟地看著發小:「你看吳幸子不順眼我能明白,可你偏偏記掛著這讓你不順眼的丑家伙,那就不尋常了。照你一貫的處世,吳幸子對你來說就是一粒塵埃,吹口氣的時間就忘得一乾二凈了,哪里來的閑情膈應他?」「你想問什么,爽快地問了。」蘇揚也是聰明人,面對關山盡最好的方式就是不打迷糊仗,這家伙冷血起來毫無人性,也就對魯先生傻了。

「是滿月要你傳的,還是……華舒?」「你自己心里知道。」蘇揚聽到華舒的名字便笑了,他拍拍曲起的膝蓋,笑不可遏。「你竟真說出這個名字來。」相對於蘇楊笑得差點打嗝,關山盡就面無表情了。他心里自然有猜測,昨日聽到的流言太過真實,指示性又強烈,他總擔心吳幸子聽見了會察覺自己的私心。要是老家伙會傷心難過也便罷,可他總覺得這老東西恐怕會樂開花,安安心心的用他的鯤鵬,等著失寵那一天。

心里莫名一股子悶氣沒處撒,這才沒忍住問了蘇揚。

問完後他心里沒能舒坦點,反倒更加郁結。他知道,若消息是滿月放的,不會這么粗糙,而蘇揚更不會為滿月做這件事,就算是為了膈應吳幸子。然而若是華舒做的,蘇揚卻有可能為了解悶玩玩。

然而,華舒不過是魯先生身邊的仆從罷了,盡管私下小動作頻頻,但牽扯到泄漏將軍府內宅私事,重則可是會被杖斃,他有這滔天的膽子敢做?關山盡自然是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