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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吳幸子眨眨眼,愣了半晌才苦笑:「吳某沒什么長處,就是有自知之明。」他響應的誠心誠意,魯先生白皙的面龐卻猛得染上紅暈,似乎是氣出來的,這可讓吳幸子有些茫然了。

他說了什么嗎?

就見魯先生張嘴彷佛要說什么,最後卻咬咬唇,端起茶啜了口,才又開口:「這回我看清自己的心意了。」「恭喜恭喜......」吳幸子也不知道自己能說啥,可不回話似乎又太失禮,只得干干地這般回答。

魯先生輕鎖眉心,美人就是醞怒都別有一番風情,就是這股火氣來得莫名,讓吳幸子心上忐忑。

「海望與我相交多年,對我溫柔體貼,關懷備至。然而,以前,我總擔心他年少輕狂,定不下心來,所以只得對他的心意視而不見。」「太可惜了......」吳幸子揉揉鼻尖,心下更加茫然。

這些話,不是應當對關山盡說嗎?為何特意邀他過來如此這般一番呢?

「不過這回,我也算明白了,不該再繼續辜負海望的一片赤誠,讓他一次次尋找我的影子,將情愛投注在虛妄之上,太傷他的心了。」這一番話,換做任何人大概都能從中聽出嘲諷,可惜吳幸子不是其中之一。

他深以為然地點頭贊同:「魯先生有此覺悟,也是您與海望的福氣。」簡直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魯先生皺著眉,准備好的一肚子話竟一時說不出口,眼前這人著實令人厭惡!

魯先生如何不知道,關山盡現在對吳幸子的疏遠,可不全然是喜愛自己的緣故,他又如何感覺不出,盡管再次回到望舒小築,回到那個被關山盡捧在掌心的日子,可這些疼愛跟過去硬是少了一絲親昵。

這讓魯先生如何不急?

再說了,關山盡面上是疏遠了吳幸子,可卻沒將人送走,依然好吃好住的養著,這可不是關山盡慣常的秉性啊!魯先生也算是將他的性情摸得頗為透徹,要是真厭倦了吳幸子,在自己回來那天,吳幸子就會被送出馬面城了。

他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可卻不願意相信自己敗在一個丑惡粗野的下里巴人手中!關山盡定然是喜歡他的,只是對吳幸子有些余情未了,既然如此他何妨替關山盡下決定呢?這個愛了他許多年的學生,定不會怪罪的。

他們之間錯過太多,不需要再有任何人旁生枝節。

「海望對不住你,我也對不住你。再繼續將你留在馬面城,也不是個道理。」魯先生正了正臉色,突然握住了吳幸子的手:「吳先生,請你別怪罪海望,是我害得他行差踏錯,牽連了你。」「魯先生言重了、言重了......」吳幸子窘迫不已,想抽回手卻被緊緊抓住,魯先生竟也用上不小的力氣,在他手上捏出淺色指痕。

桂花在一旁看見了,上前想護住自己的主子,卻被含笑給拉住,對她搖搖頭。她心里急,又掙不脫含笑的手,瞪著一雙大眼都快哭了。

「唉,吳先生,我替海望向您致歉,太委屈您了。可是......」魯先生眼睫半垂,眉帶輕愁,令人打心里為他心疼。吳幸子也不例外,他無措地任魯先生拉著自己的手,心頭彷佛壓著一塊烙鐵,炙得他心肝脾肺都疼。

「魯先生放心,我從沒......怪過海望......」這是實話,關山盡沒對不起他什么,怪就怪他自己動了心,徒增唏噓。「我原本就打算走了。」聞言,桂花瞠大眼險些叫出來,連忙死死地用手住嘴,可眼眶卻紅了。

「是嗎?」魯先生唇角輕勾,笑中帶著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