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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平一凡做啥自己都喜歡,恨不得把連心都掏出來給他看。

「承蒙你不嫌棄。」平一凡勾了勾吳幸子小指。

雖然只是個小動作,可就連以前關山盡都沒這樣親昵過,吳幸子輕顫了下,本想縮回手,最後卻鬼使神差地回勾了一下。

「七日後巳時一刻我來接你。」看看時間也晚了,中午雖然吃的較遲些,但素菜容易餓,平一凡不想耽擱吳幸子的晚膳,便欲告辭。

吳幸子心下不舍,不由得又開口問:「就是,我沒到白公子的邀請,擅自隨你出席是不是太失禮了?」「這倒不用擔心,白公子的請帖除了在下之外,還能另帶一名親友同往。白公子以前也是挺喜歡交樂友的,要不是受鎮國公世子的驚嚇,要聽他的琴其實並不難。」平一凡拍拍他的手背,接著捏了捏掌側。「進去吧,這個時辰你該用飯了,薄荷桂花肯定等著你,不好讓小姑娘們餓肚子,你說是不是?」「,這是這是......」吳幸子連連點頭,人卻沒動。他的手被裹在平一凡掌中,粗糙干燥又溫暖,僅管因天氣熱起了一層薄汗,他仍舍不得松開。

平一凡輕笑著又捏捏他的手。「七日而已,眨眼就到了。」就算只算睡覺,也得眨上七回才等得到哪。吳幸子悶悶點頭,松開了與平一凡交握的手,目送男子坐著馬車離去。

唉,這都怎么回事啊!明明處了一整天,這才分別便又掛念上了。

在門邊站了好一會兒,吳幸子才一步三回首地關上大門,回自己借住的院落。

「唷,回來了?」屋子里,染翠一身絳色薄紗,內搭象牙色雲紋直綴,側躺在貴妃椅上,手中拿著賬本在看。燭光下他纖長的睫毛根根分明,在下眼皮灑落一層青影。

吳幸子對染翠這懶洋洋的模樣見怪不怪,他們現在的交情可不是一般二般,染翠以前還會盡量端個大掌櫃該有的模樣,最近只要在家里,他便像沒骨頭似地能躺絕對不坐著,便是在吳幸子借住的客房里,也擺了專用的貴妃椅方便他靠。

「。」吳幸子點點頭,將手上的食籃遞給丫頭們:「這是崇虛觀的素三鮮餃子,你們和大掌櫃、黑兒分著吃吧。」「崇虛觀的素三鮮餃子?」染翠顯然吃了一驚,用賬本檔著半張臉似笑非笑道:「平公子還真神通廣大,今日既非初一也非十五,竟能從崇虛觀摳出一籠餃子。」要知道,崇虛觀最尊貴的信徒便是當今聖上了,他們是誰的臉面也不賣的,也沒誰敢在他們面前刷臉,那不是擺明不敬天子嗎?得要活得多不耐煩才敢這么造次。

「不,不是平公子。」吳幸子的笑容有些苦,他在桌邊坐下倒了杯茶喝,潤過了嗓子才道:「是顏大人送的。」「顏大人?」染翠挑眉,不動聲色地往黑兒瞥了眼。沉默地站在房中一隅的男子微微搖頭,表示這並非主子刻意為之。「你今兒遇上顏文心?」一聽見那個名字,吳幸子的神情便灰暗幾分,這些日子來越顯挺直的背脊,又佝僂了起來,縮成小小的一團,彷佛又變回那個還沒開始集鯤鵬志,數著日子要自戕的清城縣吳師爺。

見了他的模樣,染翠起賬本,從貴妃椅移到他身邊,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

顏文心與吳幸子那一段情,不久前吳幸子親自說給他知道了。染翠多明一個人,更見多了情情愛愛,自然明白這顏文心在吳幸子心上占著什么樣的位置。那是一道表面看起來好了,扒開來都是膿血的傷口,若是沒從根本將這些腐肉挖走,傷是永遠好不了的。

這也是為啥染翠後來願意配合關山盡胡來,雖然這大將軍在情愛上傻得比不上三歲稚童,卻很是雷厲風行,獨占欲強得讓人招架不住,肯定能將吳幸子心中的傷挖得一乾二凈,任誰也無法再往他心里塞進半點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