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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們不知不覺間,已經相隔萬年。而這萬年之間,魯澤之卻長伴關山盡左右,哪里還有他什么事呢?大概連一抹殘影都稱不上了。即使如此,吳幸子依然別不開眼,他仔仔細細地看關山盡的眉、關山盡的眼、關山盡的唇和……心痛過後,浮上心頭的卻是迷網。眼前的關山盡似乎有哪兒不同了,他說不上來,只覺得眼前的人喪失了讓他親近的想法,老是勾動他心神的那把小鉤子,似乎不復存在。

關山盡顯然也沒料到竟會遇上吳幸子,回過神後,首先便往攬著老東西細腰的平一凡看去,接著劍眉微蹙,面露不豫之色。

相比下,魯先生卻神色如常,甚至友善地對吳幸子笑了笑:「吳先生別來無恙。」「啊......托福托福,吃得好睡得好腿腳也好......」吳幸子才回完,腳下就猛得一個踉蹌,險些摔在蒲團上。這也難怪,瞧見關山盡之前他人已經彎了腰腿打算坐下,見到人後就保持著那不上不下的姿勢,若不是平一凡貼心扶著他,肯定是要出大丑的。

「噢,是嗎?」魯先生也算與吳幸子交手過幾回了,早知道眼前的老家火不能以常人衡量,到這么個回答也不算意外。他現在被關山盡專寵著,護得跟眼珠子似,護國公府里里外外上上下下,誰見到他不低眉順眼的奉承?就是護公國與夫人雖仍沒能放下對他的成見,但苦於拗不過關山盡的堅持,也只能以禮待之,別說過得有多舒坦了。

他緊了緊關山盡的手臂,同時朝平一凡睞去。年輕的男人外表平凡,水流打磨般的溫柔,從衣著看來頂多小康之家,與吳幸子倒挺般配。臉上的笑意,更加誠懇溫柔了幾分:「這位是吳先生的契弟?」契弟?吳幸子瞠大眼,老臉瞬間脹得通紅,頭搖得波浪股似的:「不不不!這這這!,這......」見他慌得連話都說不清楚,平一凡不動聲色地乜了魯澤之一眼,用食指按住吳幸子的唇。

「噓,我們什么關系,你知我知就好,嗯?」說著用粗糙的指腹揉了揉吳幸子唇珠,小心翼翼地扶著人坐下,一個字都懶得施舍給他人,當然也無人見到他唇上一閃而過的冷笑。

「老師,學生扶你。」那頭關山盡也根本沒分神在吳幸子與平一凡身上,殷地扶著魯澤之在指給他們的蒲團落坐。

來回看了關山盡及吳幸子幾眼,魯澤之淺淺一笑,恢復了往常的清雅驕矜。他現在已經不將吳幸子看在眼里,這樣一個丑陋的老東西,懂得知難而退也不枉活了四十年,沒將年紀活到狗身上。

而現在讓他更有威脅感的……眼神隱晦地落在端坐琴桌前的男子身上。

最後一個客人則並未另帶親友,他的模樣也是眼熟的,仔細一看赫然是顏文心。

吳幸子再次瞪大眼,簡直沒法兒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今日黃歷上,是不是寫著他不宜外出啊?不但關山盡在,連顏文心也出現了!他惶然地轉開眼,又忍不住往顏文心偷看。先前在崇虛觀外,他們離得有些遠,看得也不真切。

這回在小小的琴樓中,他們的位置幾乎是面對面,夏日照射下,顏文心的眉目清晰,雖然鬢發已經灰白,又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