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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白管家親自起白公子的琴,身邊兩個利落的小廝將放琴台的台子拾好,幾個孩子在各自的位置上坐下,逐一開始各自的演奏。

雖說白家父子善琴,但其他樂器也多有所習,特別是白公子在器樂一道上才氣縱橫、生而知之,哪種樂器都信手拈來,雖說比不上琴道得透徹,卻也不比名匠來得差。

他了幾個童子,之所以不說徒弟蓋因白公子乃琴人,徒自然是要教琴的,但截至今日白公子雖教童子們一人一樣樂器,讓他們在白家的宴會上演奏,卻未曾教過任何一人琴藝。

眼前奏樂的童子,便是白公子教的。

雖說童子們年齡尚小,指力氣力仍有不足,但畢竟是從小調教,樂音皆已非泛泛,隨著夏日涼風,眼前景物開闊,說不出的悅耳,仿若天降甘霖,令人倍感神清氣爽。

吳幸子聽了一會兒,又忍不住朝關山盡偷看了。

先前見到顏文心太過震驚,一時不回心神,平一凡能夠理解。這會兒見吳幸子嘴里嚼著自己才喂過去的點心,一雙賊眼就直往關山盡身上撩,不禁鎖起眉心,狠狠瞪了「關山盡」一眼。

那頭,正對魯澤之擺出款款深情模樣的「關山盡」猛得一僵,渾身寒毛直豎,沒一會兒背心都冒冷汗了。心下叫苦不迭,面上還得若無其事地朝平一凡似笑非笑地一睨,神態很是輕蔑,但熟知他性情的人卻明白,他對眼前相貌平庸的男子,有些忌憚。

這一切自然分毫不差的落入顏文心眼中,他半垂著眼八風不動似品茶,心里卻已經多有思慮了。

「嗯……他是不是病了?」吳幸子輕聲喃語。

平一凡聽進耳中,溫潤的眸底閃過一抹戾氣:「誰病了?」「啊……」吳幸子這才發覺自己不小心將心里話說出口了,連滿捂著嘴神色尷尬,平一凡輕嘆,輕輕扒下他的手,拉到唇邊親了親。「噯,別這樣……旁邊都是人……」吳幸子老臉刷得紅透了,關山盡瞬間被塞到腦後,差點都想不起來這是誰。

「嗯?不喜歡?」平一凡傾身將人摟進懷里,又在他掌心吻了兩下,那模樣蔫壞蔫壞的。

喜歡倒是很喜歡,可臉皮薄呀。就是以前和關山盡在一塊兒的時候,親熱都是躲著人的,頂多就染翠、黑兒和兩個丫頭見過,可沒這么大大剌剌。吳幸子試了幾回抽不回手,索性把腦袋藏起來裝死了。

平一凡要的就是這樣,叫這老東西別再看那什么關山盡、顏文心了。

所幸關山盡也並未久留,魯澤之喝了茶,用了塊點心後,露出疲憊的神情,驕寵著他的年輕男人自然並未漏看,貼在他耳畔低語了幾句後,便起身告辭。

當然,身為鎮南大將軍,又是護國公世子,關山盡自是沒有理會平一凡與吳幸子兩個平頭百姓,派頭擺得十足,連同與吏部尚書顏文心的客套都顯得敷衍,一刻也不想久待。

離去前,魯澤之又朝吳幸子看了眼,勾起一抹清麗的淺笑,笑容彷佛有千言萬語,簡單匯做一句話大抵便是:「喪家犬。」也不知吳幸子看懂了沒有,老家伙還愣愣地看著關山盡。可平一凡與顏文心可都沒漏看。

平一凡垂下眼遮去眸底的厭惡,手上溫柔地將吳幸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