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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膚色黝黑的打鐵匠。「噯,你沒說我都沒注意到呢,是啊,鐵鋪子今日怎么沒開呢?」這可稀奇了,那可是杏花村唯一一家鐵鋪,全村的菜刀、鋤頭、鍋子、鏟子等等全都靠這家鋪子,鐵鋪是代代相傳的生意,以前的老鐵匠年紀大了,十年前就將鋪子交到兒子手上。

要說這小鐵匠,名喚黑兒,人長得又高又壯,鐵塔似的,膚色黝黑又因為長年被火燒炙微泛深紅,全然不像杏花村其他的男人那般略偏秀氣,五官如刀刻斧鑿,別說還真是好看的緊,不少小姑娘都悄悄對他芳心暗許,而吳幸子的心也不知何時就掛在他身上了。

「聽說啊,村北周家看上黑兒了,周老頭才一個閨女兒不是?長的水靈水秀的,幾年前見了黑兒一面就喜歡上了,前些日子及笄了,死活要嫁給黑兒。周老頭多疼他閨女啊,這不,把黑兒給請去了。」隔壁賣涼水的嬸子立刻湊上前嘮起來,看樣子是憋久了,話匣子一開便關不上了。

「唉唷,周家閨女兒還真大膽哪!」豆腐腦大娘嘖嘖兩聲,兩個女人就這樣嘮上了。

而吳幸子卻如墜冰窖,盯著關上門的打鐵鋪好半晌,失魂落魄的走了。

接下來幾日,吳幸子也沒再日日往大街上跑,要不是家里糧食都要吃空了,萬分不得已,恐怕還要繼續躲上幾日。

一早,臨出門前,吳幸子也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帶上家中菜刀,細細地包裹好塞在書箱里,偷偷想著也許能借著請黑兒磨刀,攀談上幾句?要不,哪天黑兒都成親了,他就再不敢偷看了。

一整日吳幸子都心不在焉,也虧學生乖巧沒鬧出什么亂子,一下課他提著書箱雙腿打顫地往打鐵鋪沖。他自認為動作迅敏,實則抖得像羊癇風似地步履蹣跚,好容易到了打鐵鋪,一眼就看到黑兒被火烤的紅黑紅黑的胸膛,赤裸裸地暴露在眼前。

他猛一下停住腳步,下意識伸手往鼻頭抹去。

太糟糕了!這真是太糟糕了!

黑兒體格好的扎眼,上身都是硬實的肌肉,塊壘分明卻不猙獰,兩條手臂可見鼓起的青筋攀爬,隨著打鐵的動作一一縮。也許是熱的,黑兒裸著上身,胸膛飽滿、腰腹是個流暢的王字,汗水順著溝壑往下流淌,被火焰照得油光水滑,看得吳幸子眼睛都直了,咕嘟咽了口唾沫。

似乎查覺到他的視線,黑兒停下動作,目光疑惑地朝吳幸子看去,兩人硬生生四目相接。

吳幸子為人害臊,這一眼羞得渾身僵直,腦子里一片空白,什么話都說不出口了。

倒是黑兒對他露出笑容,出聲招呼:「吳夫子。」「…………」吳幸子僵硬地點點頭,唇邊的笑容丑得要命,同手同腳地走進打鐵鋪。

「黑、黑兒,打鐵呢?」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這明晃晃擺在眼前的事,還需要他多此一舉的問嗎?

「是。」黑兒點點頭,手上重新開始動作,看來是一把菜刀,已經快要完成了,赤紅的鐵塊被敲打了幾下後,嗤一聲放進水中冷卻。「吳夫子今日來鐵鋪子,有什么需要嗎?」「啊,是,這、這……想請你替我磨個刀。」吳幸子手忙腳亂地打開書箱,差點就把整個箱子給翻了,笨手笨腳地摸出了里頭的菜刀。

「喔?」黑兒瞄了一眼刀子,又瞄了吳幸子一眼,唇邊帶笑地點點頭:「您稍待一會兒,我等等就替你磨。」「好好好,不急不急……」吳幸子連連點頭,乖巧地一手提著書箱,一手拿著菜刀,兩眼直直盯著鋪子上的刀具猛瞧,自以為隱諱地連連頭瞧黑兒漂亮的肌肉,咕嘟又咽了口唾沫。

也確實沒讓他久等,黑兒很快做好了手上的菜刀,轉身從吳幸子手中接過刀子,翻來覆去地看了幾眼,也不穿上外衣,徑直磨起刀來。

吳幸子看得眼睛都要冒火了,與適才打鐵時不同,磨刀時會用到胸腹的肌肉,那王字伸伸縮縮,吳幸子的呼吸也跟著亂了套,不時伸手抹額上的滾下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