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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幸子手藝不算頂尖,但勝在用料新鮮,平一凡吃得很暢快,酒也多喝了幾杯。

於是當他覺察到狀況不對勁時,已經連一根手指都難以動彈了。

「你......」平一凡不可置信地看著吳幸子,他從沒對眼前人有一絲堤防,葯性來得又猛,他雖運起內力阻擋葯力擴散,卻也只是亡羊補牢效用不大。然而,無論是多迅猛的葯,都比不上吳幸子下葯給平一凡帶來的震驚,他努力撐著綿軟無力的身子,瞬也不瞬地彷佛要在吳幸子臉上看出一個洞來。

「你、你沒事嗎?疼嗎?」吳幸子第一次用老實葯,看平一凡滿頭大汗身形不穩的模樣,心中也焦急起來。「我、我用的就是老實葯而已,怎么會這個模樣?我這就幫你找大夫!」說著轉身就要跑。

「老實葯?」平一凡心里霎時松了口氣,一把扯住吳幸子的手臂把人拉回身邊:「不用擔心,我這模樣是正常的......」說著喘了喘,放松最後的心弦,他本也無法怪吳幸子,就算今日喝的是毒葯,大概也......只能摸摸鼻子認了。

老實葯發作起來頂多難受了點,為了套顏文心他在身邊安排了幾個暗衛,在吳幸子進來後就都退出去了,要是見吳幸子慌慌張張往外跑於是進來探看,卻發現他中葯倒地,難保不會對吳幸子有什么失禮的舉動,他可不願意身邊的人受到一丁點委屈。

「這是正常的?」吳幸子小心翼翼的確認,得到平一凡肯定的頷首後,才拍拍胸口坐回椅子上,瞅著眼前的人不錯眼。

一時間卻誰也沒說話,只有平一凡因為葯性不適的喘息聲特別明顯。看著他臉色蒼白、滿臉冷汗還咬牙苦撐的模樣,吳幸子心疼的用袖子替他抹去額上的汗水,又喂他喝了幾口茶水,確定平一凡只是暫時起不了身的確沒有大礙,深深地嘆了口氣。

「你為何......」勉強緩過來,平一凡率先開口,吳幸子卻沒了往常羞澀軟糯的模樣,眉心微蹙神情嚴肅,那雙濕漉漉的眸鎖在平一凡身上,彷佛看透了很多東西,平一凡半張著嘴也問不下去了。

「平一凡,你到底是誰?」不拐彎抹角,吳幸子第一個問題就讓平一凡深知大事不妙。會這么問,心里肯定已經有個答案,現在不過是找個實證罷了。他內心不禁苦笑,自以為瞞的天衣無縫,卻原來眼前這個軟糯的老鵪鶉早就懷疑上了。

在葯性下,平一凡知道自己說不了謊,他腦子糊成一團,四肢酸軟無力,眼前景色都染上一層白霧,彷佛踩在夢境里似的,漸漸有些分不清夢耶非耶,他不由自主地微微張口,發出細弱的喀一聲,然而他畢竟是個鎮守一方的大將軍,對這種葯還有些許的抵抗能力,奮力用最後的意志力死死咬住嘴唇,打算來個拒不回應。

吳幸子看他強忍得將嘴唇咬得血肉模糊,心里一抽一抽的疼,那張與關山盡有六分像的平凡臉龐幾乎扭曲,猙獰得有些嚇人,汗水一縷縷往下滑,匯集在鼻尖、下顎等處一滴滴掉落下去,沒多久領口那片衣襟都汗濕了。即使如此,平一凡還是死撐著閉緊雙眼不肯透絲毫口風,忍得狠了混身都微微抽搐。

「你這是何苦......」吳幸子直抽氣,鼻間都泛酸了,他見不得平一凡這樣折磨自己,可染翠當時也沒給他解葯,總不能這樣耗兩個時辰,就是鐵打的人也能被耗死。他伸手輕輕撫摸平一凡煞白的臉頰,柔聲安撫:「海望,我知道是你。」手下的人猛地一抽,因為忍耐而混濁的雙眼滿是驚駭地看向他,被咬出血的嘴唇動了動,隱約發出模糊的聲音,最後卻依然什么也沒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