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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幸子見他不記得自己很是松了口氣,拉了椅子在白紹常對面落坐,滿月則站在一點距離之外,抱著雙臂嘲諷又厭煩瞪了白紹常一眼。彷佛感受到了毫不掩飾的厭惡,白紹常微微縮起肩,眉心輕蹙,那傲然又脆弱的模樣,很招人心疼。

可吳幸子雖喜歡美男子,卻更疼惜自己的海望,並為將他的姿態看進心里。

吳幸子為人和順親切,個性也溫吞絲毫不急躁,這會兒不急著和白紹常說話,而是斟了兩杯茶,先推給白紹常一杯,自己才端起一杯啜飲。

白紹常這些日子已經習慣被訊問了,盡管眼前的陌生人看來老實誠懇,半點威嚴也無,他依然暗暗地提防著。誰知,等了半天,這個中年男子卻自顧自喝茶吃點心,像只老鼠似地抓著一塊核桃酥一點一點用門牙啃,小心翼翼又謹慎窘迫的模樣,很快讓白紹常生不出絲毫防備,甚至還有些鄙視。

「啊,對不住啊,這一大早的還沒用早膳,我不太耐餓所以......」吳幸子被白紹常瞥了眼,脹紅老臉赧然不已。「你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不需要。」白紹常搖頭拒絕,嚴肅地鎖著眉風盯著眼前仍吃個不停的中年男子。「你是誰?來問我話的?」護國公府看來已經走投無路了,竟然找來這種人訊問自己嗎?白紹常松了口氣的同時,又覺得自己被小看了。

「問話?」吳幸子連忙咽下嘴里的核桃酥,先搖搖頭接著又猛然用力點點頭。「在下吳幸子,曾有幸聽過公子彈琴。」「喔。」白紹常神色未變,漠然地垂下眼盯著自己空落落的掌心。他不好奇吳幸子在何處聽過自己彈琴,他經長在茶樓酒館彈琴,販夫走卒都可是他的聽眾。

「白公子琴藝高超,余音繞梁,在下聽過一次後就無法忘懷了。」吳幸子一臉誠懇地睜著眼直瞅著白紹常,那打心眼里出來的崇拜跟喜愛,看不出絲毫作假。

就是白紹常也不經露出了淺笑,畢竟誰能對喜歡自己才華的人冷臉呢?

「過獎了,白某還有不足之處,多謝你賞識。」「在下一介俗人,既不會說話也沒有白公子的靈性,還望白公子別在意。」吳幸子總算把核桃穌吃完,有些緊張地擦了擦手上的碎屑,喝了一口茶潤喉。

白紹常對他自嘲似地笑笑:「能在這個地方與白某會面,也不能算是俗人了。」這是哪里?這可是護國公府啊!

聞言,吳幸子局促又窘迫地搔搔臉頰,半垂著腦袋後頸耳尖都是通紅的,看來也發現地點不對了。

「吳公子,明人不說暗話,白某知道自己要離開護國公府恐怕很難了,但求一個痛快。你有什么話直接說了吧。」白紹常背脊挺直,姿態仿若一株傲然挺立的翠竹,他不能說毫無畏懼,卻願意為了心里的那個人豁出去。

吳幸子看著眼前的年輕男子,在心底輕輕嘆了口氣。然而,他面上依然有些慌亂無措,張口似乎想說什么,又很快閉上嘴巴,幾次後才終於一咬牙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東西,局促地推到白紹常面前。

「這、這個香囊是、是......一點小小的心意!望白公子不嫌棄!」香囊?原本懶洋洋靠在牆上閉目養神一般的滿月,這時挑起眼皮,往桌上的小東西瞥了眼。

確實是個香囊,這可太有趣了。

要知道,送香囊這等貼身物什,可是有表達情意的意思,一般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