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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你們曾經有過......」私情?雖說在蜜罐子里長大,但白紹常畢竟是生長在京城與貴之間,陰私謀略看了不少,腦子也算好使,吳幸子的暗示一下子便聽出來了。

白紹常並不是以貌取人的,但不得不說,顏文心長得好,與他親近的人也都有好相貌,想來在家鄉時也是,多少人能挑,怎么會與這么個過目即忘的平凡男子有私情?

吳幸子被質疑的目光看得無措,垂下腦袋搔搔臉頰,全沒適才逼得白紹常心緒大震乃至吐血的銳利,又恢復到原本的羞澀窘迫。

「若你們真有私情,他又為何沒回去見你?」這問得就很扎心了。

話里話外的意思,是懷疑吳幸子根本自作多情,顏文心壓根未曾對他有過任何矩,兩人頂多就是熟識的友人,而吳幸子戀上了顏文心,也許多次糾纏並屢勸不聽,才導致顏文心中狀元後再也不回故鄉,都是為了躲避曾經友人的「盛情」。

而這件過往不知怎么被護國公府的人探查到了,所以找來吳幸子,刻意陷害顏文心,打算從自己口中套話。

白紹常越想越是這么回事,神情不禁鄙夷起來。

滿月一眼看透他的心思,沒忍住嗤一聲笑出來。

吳幸子自然也聽懂了白紹常的意思,卻依然神色如常輕瞥他一眼,溫溫柔柔回答:「若我們沒有私情,又如何知道香囊及那段情話?吳某口拙,學問也做得不好,哪里比得上顏大人的才情。」滿月噗的又笑了。

真看不出吳幸子平時羞澀得過分,人又謹慎寡言,在關山盡面前像只鵪鶉似的,原來口舌也能凌厲如斯啊!

白紹常也大出意料,他沒見過吳幸子這樣的人,面上看來窘迫謹慎,語氣柔順卻銳利如刀,懟得他啞口無言,半天說不出話來,面色乍青乍紅。

不知不覺間,他也發現自己心里動搖了。哪怕顏文心真的對自己有情意,卻也包藏了不少心眼,並不若自己本以為的那般濃烈。

「我不信這個香囊是假的。」白紹常捏緊手上的香囊,勉強自己開口,把「假的」兩字咬得異常重,也不知是說服自己還是說服他人。

「您可以在細瞧幾眼,或是......」吳幸子將桌上的香囊往前又推了推,臉上是有商有量的溫柔:「我有人能在您面前直接綉一個,好嗎?」白紹常猛地又抽搐了下,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請君入瓮,再也躲閃不掉了。前些日子滿月的訊問,他還能堅守陣地,從未對顏文心有一絲懷疑。可吳幸子潤物細無聲的柔和,卻讓他全無招架之力。

「我不信......」他還記得顏文心對自己的溫柔及焉焉笑語,還有那天在大街上將他從江非手中保下的神情動作,都還歷歷在目啊!「他、他說過,此生定不負我......」吳幸子於心不忍,沉吟片刻後仍道:「他已經負你了。」白紹常怔怔地看著眼前滿面同情的人,自嘲似地苦笑出來,他笑著笑著,眼淚一滴滴掉落,砸在桌面上,砸在水杯中,砸在那與他掌心中一模一樣的香囊上,靜默無語。

吳幸子這才看向滿月,滿月對他感激地點點頭,心知白紹常這一關已經攻下了。情字正如一把雙面刃,足以令人無所畏懼,也足以令人神魂具裂,白紹常先前的硬氣,全源自對顏文心的愛意,現在的眼淚也算是一種祭奠吧。

「白公子,想想白大爺,切莫讓自己悔恨一生,一切都還不遲的。」吳幸子見白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