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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卻未曾表態,甚至駁回顏文心的辭表,僅僅將之禁足一月。

至於懷秀所犯乃叛國之罪,證據確鑿無可辯解,盤問審查之後被判凌遲,鎖在天牢中開春後行刑。

顏采君終日在家以淚洗面,她不懂懷秀怎么就與南蠻牽扯上了,甚至還瞞著父親?更不懂,為什么父親沒有幫襯懷秀一把?

她想去天牢探望懷秀,然而死囚牢是不能探監的,就是送東西進去也都會先拆開檢查。眼看天氣漸寒,顏采君擔心懷秀牢里冷著,送了兩件襖子,都在眼前被拆了翻出棉絮,氣的小姑娘一路哭回家。

顏文心這段時日來韜光養晦,他並沒有翻動自己手中的勢力替自己謀事,而是放任朝中風雲自動,也順便摸清了皇上的意思。

要知道,叛國可是大罪,誅連九族也不在話下。如今,皇上明顯的偏心,除了懷秀以外,全然未曾打算對顏家動手,這個禁足的責罰不痛不癢,就算護國公在朝上多次奏請嚴查,皇上僅僅慰問幾句,輕飄飄把事情揭過,氣得護國公大病告假,連七八天沒上朝了。

關山盡在天牢中吃了苦,據說將養十數日才緩過來,這會兒也隨著父親告病謝客,顯然是對皇上失望至極。

翻看密探回來的各種線報,再看著桌上氳氤茶香的瓷杯,那茶葉是皇上命春公公送來的,隨付了幾樣點心,滿是安撫的意味。顏文心不禁笑了,這場危機他可以說毫發未損、全身而退,雖說少了懷秀一時無人可取代,與南蠻聯系顏文心不得不暫時由自己來,但辟好的路並未被堵截上,仍暢通無阻。

用一個懷秀,換皇上的愛護與南蠻的通路,也算不上虧了。

待懷秀伏法,風頭過去,顏文心便可將關山盡徹底從南蠻拔掉,換上自己的人鎮守邊關,雖然沒能真的傷到護國公府根骨,卻也狠狠咬下一塊肉了。

思及此,顏文心總算放下緊綳許久的心弦,終於願意見見這些天把自己哭成豆餡包的女兒。

「爹!」顏采君好不容易見到父親,腫如核桃的大眼又花啦啦流淚,哭得滿臉豆花早沒平時的嬌俏明朗。

「怎么哭成這個模樣。」畢竟是個父親,顏文心仍柔聲安撫了女兒幾句。

「爹,你去看看懷秀大哥好不好?天氣越來越冷,我想送幾件保暖的衣服給大哥,獄卒卻攔我!」顏采君哭得聲音微啞更顯可憐,興許是哭得頭疼眼花,話都說不清楚了,翻來覆去要父親去探望懷秀。

「胡鬧!懷秀那是叛國大罪!若非陛下聖明,我們一家都沒有好果子吃,這等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你還念著做什么?為父現在還在禁足中,若是去天牢見了懷秀被人知曉,你明白顏家會遭逢多大危險嗎?」顏文心難得對女兒板起臉,氣的拍桌數下,把顏采君嚇得瑟瑟發抖,張著嘴一時作聲不得。

「么兒,父親知道你與懷秀自幼親密,原本還想待你及笄便與懷秀定親,也算是成全你們兩小無猜的情誼。可如今,懷秀給家里帶來如此巨大的危險,為父頭頂上的烏紗帽姑且不提,但凡一著踩錯明年開春上刑台的,就是我們整家人了!」顏文心半是安撫半是責備地牽起女兒的手拍了拍:「是顏家的女兒,好好想想吧。」顏采君怔怔瞅著父親,不知為何一陣冷顫。她的眼淚還是流干了,失魂落魄地胡亂點了幾下腦袋,明白自己再也救不了懷秀了。

又隔數日,顏文心解禁返回朝堂,仍與過往一樣倍受皇上信任,若非密探告訴他護國公進了一趟天牢,他早就把懷秀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