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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搖搖頭,嗆然道:「為師要說對不起你,也就曾動過與樂三小姐結親一事,可你也知道,為師心里頭掛記的是你,樂三不過是娶回來生子罷了。你能任性不延續血脈,我不行啊!時至今日,你竟然仍不肯理解為師的苦楚?海望,你能怪為師無法信任你嘴里的深情嗎?」如此情身意切又苦澀無奈的訴說,著實打動人心。可關山盡唇邊掛著淺笑,依然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

吳幸子臉上的掌印腫得厲害,這會兒被抹上了一層薄薄的葯膏,長年軍旅關山盡習慣在身上攛些外傷瘀傷的葯救急,葯膏帶著沁人的香氣,恰到好處地鎮住了腫脹與疼痛,吳幸子的神情也舒緩了許多。

關山盡捧著老家伙的臉細細檢查,唇角有些許裂傷,也敷上葯,萬幸沒咬傷舌頭或臉頰肉,他這才松口氣,安慰似在吳幸子唇上啄了幾個輕吻,魯澤之氣得肝疼,直想沖上前撕開兩人。

「海望!」「老師,您別急,學生不會忘了你。」關山盡淡瞥一眼,又仔細搓揉了吳幸子一回,才滿意地把人安置在離魯澤之較遠的椅子上,自己擋在兩人之間,看來是打算好好把這筆爛賬算清楚了。「老胡,讓人端茶點進來。」「是,大將軍。」屋內的騷動外頭親兵聽得清清楚楚,可沒有大將軍吩咐,他們不敢擅自進入,只能守在門外等消息。老胡手腳利落,很快就送來了茶與點心,目不斜視將東西放下就跑。

嘖嘖嘖,看來魯先生這回要倒大楣了,大將軍看來氣得不輕啊!是不是該通知滿副將一聲?老胡關上門前偷偷打量了下屋內情勢,決定還是先通知滿月,得後頭的事不好處理。

姑且不管老胡究竟為何擔心,屋里確實氣氛詭譎。

吳幸子見到茶水點心眼睛就亮了,他被打受了驚嚇,正需要點甜的東西緩緩神呢,雖然臉頰還疼,可阻止不了他拿起棗泥糕一點點用門牙蹭著吃。

關山盡也端起茶啜了口潤喉。

「老師,過去種種,那是學生心甘情願的,是誰負了誰,都隨前塵往事忘了吧。你心里清楚,當年你對我有多少情意,又有多少是攀附利用,只能怪學生自己目障了。」關山盡全然不打算留一絲情面給魯澤之,他們之間的感情債誰都不干凈,一筆爛賬索性忘得干凈。

魯澤之開口想替自己辯解,關山盡卻懶得聽,果斷舉起手阻止魯澤之說話,一雙鳳眸冷冷凝視眼前人:「可,回京城後,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沒有數嗎?」聞言,魯澤之猛得抽搐一下,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看向關山盡的眼神簡直跟見鬼似的。他抖著嘴唇,發出幾個不成調的嘶嘶聲,咽喉的傷太重,適才又吼了幾句,這會已經發不出聲音了。

「本將軍一直在想,白紹常如何能知道那個密室的位置,還知道怎么進去?他剛進府,我怎么可能讓他進書房?你說,在馬面城那幾年,你進過本將軍的書房嗎?」關山盡端起茶撇去浮沫,施施然啜了口,而魯澤之抖如篩糠,蹣跚地退了兩步,腳下一踉蹌幾乎摔倒。

他什么話也說不了,只能搖頭,一開始是不可置信地緩緩搖動,接著越搖越用力,搖得發絲了亂了,臉色蒼白的像是死了一般。

「別晃了,你就是把腦袋晃落在地,做過的事也不會憑空消失。」關山盡一臉厭煩,長指敲了敲桌面續道:「馬面城的書房本將軍沒讓你進去過,怎么會在京城漏這么大一個空隙讓你鑽呢?魯澤之啊,你若是要榮華富貴,本將軍可以以給的,就當念在那十多年的情誼上,護國公府養個廢人也不勁。你為什么,要背叛本將軍,替顏文心暗害護國公府呢?」這其實是個測試,關山盡想知道魯澤之會自私自利到什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