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她還沒嫁到何家時就已經病了,生下他後病的愈發厲害。
兩年前,穆若在他面前生生掐死了比他天才的多的弟弟。父親大發雷霆,險些要殺了穆若。
他站出來承擔了掐死弟弟的罪責,然後和母親一起被人從主屋趕了出來,算是半流放的住在何家主宅最偏僻的這間木屋里。
幸好他的母親並不是常年犯病,清醒的時間也挺多。
所以何子濯也算很好的被她照顧著長大,並心懷感激。
唯一讓他感到害怕的,就是穆若對於強大的執著。
何子濯的天賦真的已經算是很不錯了,但是還不夠。何家這一代,除了何子濯,還有一個一出生就注定能走上巔峰的無垢劍體。
他三伯遺留下的唯一骨肉,被所有何家長輩捧在手心里的弟弟。
雖然在兩年前被他的母親親手掐死了。
但不夠強,天賦不夠高,所以不被人重視。這些話穆若不管是清醒還是發瘋時都會念在嘴里。
何子濯的天賦很高,但她需要一個更厲害的兒子,能被重視,能帶她走上巔峰,甚至到最後能厲害到治好她經脈的兒子。
每次她所謂的晚飯,都會讓何子濯感到異常害怕。
但他不能逃跑。
不管母親做什么,都是為他好的。至少這點,他一直深信著。
穆若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只帶著一把刀。
「來子濯,我們去床上。」她溫柔的笑著,仿佛只是普通的叫兒子去吃飯那樣。
何子濯心里害怕,卻依舊聽話的走到床上躺下。
穆若拿著一捆白布,把他的身體從腰部以下好好固定在了床上,再將他的手分開綁到兩邊的床柱上,動作一直輕柔而緩慢。
准備好一切後,她慢慢解開何子濯的上衣,露出他的胸膛。把刀對准他的心臟。
過程中何子濯一直是閉著眼的,直到他的血肉被刀鋒刺穿。
「疼。」
他只是忍不住叫了一聲,然後就一直死咬著嘴唇忍耐。
「馬上就不疼了。子濯乖。」
穆若在他的心上開了個口子,彎腰親了親何子濯不斷冒著冷汗的額頭。
然後用拔/出來的刀,直接在她自己手臂上劃了一道大口子。
能看到她擼起袖子的手上新傷舊傷橫雜一片,全是傷口。
然後穆若念起復雜的咒語。
她身體中的血慢慢從新傷口中涌出,全部擠入了何子濯的身體里。
這一步反而是最疼的時候,何子濯小小的拳頭緊握著,幸而是被綁著的,不然他真的會痛到蜷縮起來打滾。
身體里兩種血脈的沖撞,他每天晚上都要承受。但原先被壓制的穆家血脈,現在已經慢慢強大到能讓他學習穆家術法,足以說明,這個方法是有用的。
接下來他還需要一直忍受疼痛到胸口的傷口愈合。
穆若則是在一旁,又放了一碗血,遞到大汗淋漓的何子濯嘴邊。
何子濯忍著疼痛與惡心,顫抖著全部喝下。穆若才滿意的點頭。站起來就打算離開這里。
實際上她也不是每次都有耐心陪何子濯到最後的。
以往何子濯也不會在意這些。
但今天不太一樣。
他出聲叫住了快走出門去的。
「今天晚上,能吃月餅嗎。」他被綁在床上,睜開的眼睛中還帶著濕意。
「你想吃?」穆若還是第一次被提起這種要求。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