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期也見不了他們幾次,根本記不住所有人的長相,性別對了就可以了。
下午專業群里提醒開始去辦公室簽到的時候,依然不見陳鴻人影。
唐石哲問另外二人:「陳鴻一直沒回來,是不是和他女朋友進行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高勇語氣里都是艷羨:「唉,有可能……話說,我們要不要幫他簽個到?」
「怎么簽?」唐石哲反問,「這可是在導員眼皮底下,一個人只能簽一個名字。」
高勇想了想:「比如一個人先簽了,然後半個小時再過去一趟?」
唐石哲鄙視他:「導員又不是老年痴呆,認不出你是誰,還認不出你是同一個人嗎?」
高勇笑道:「可以先變個裝嘛,實在不行就找個其他非本專業的人來唄,是吧,陸楚!」
陸楚回答:「我沒這個經驗,不太清楚。」
就在三人討論著怎么在導員眼皮子底下幫陳鴻簽到,蒙混過關的時候,門口傳來了「咔嚓咔嚓」鑰匙開門的聲響。
隨後,寢室的門被推開,陳鴻腳步虛浮地走了進來。
「你回來啦,我們這兒還正討論怎么幫你簽到呢,」一見他,高勇就邀功似的如此說著,然而當高勇看清陳鴻臉的一剎那,瞬間瞪大了眼睛激動出聲,「卧槽,你這是被人榨干了?!」
只見陳鴻如今不止是腳步虛浮,面上也是青白一片,眼皮無打采地聳搭著,眼下是濃重的黑眼圈,嘴唇干燥起皮,整個人的神狀態差到了極點。
唐石哲也是一愣:「兄弟玩這么激烈的?」
陳鴻揉了揉眼睛,聲音干啞:「想什么呢你們,我昨天本來就坐了半天火車,晚上又被叫去幫忙抬了女朋友一個寢室的行李,累死了。」
「那你昨晚睡哪兒的?」唐石哲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一個問題。
「能去哪兒,和女朋友住的賓館,」陳鴻說著打了個哈欠爬上了床,「困死了,我先睡會兒。」
唐石哲和高勇交換了一個眼神,看,說了半天,最後果然還是腎虧。
在陳鴻睡去之前,高勇揚聲問了句:「那你簽到怎么辦?」
陳鴻咕噥道:「我回來的時候順便去簽了……」他聲音越來越小,說完徹底沒了聲兒,不一會兒床上就傳來了打鼾的呼嚕聲。
另外三人對視一眼,壓低了聲音小聲說話。
唐石哲:「那咱們去簽吧?」
高勇:「走起。」
陸楚:「走起。」
三人走出了寢室,走在最後的陸楚順手關上門前看了一眼陳鴻床的方向。
有點陰冷的氣息。
去導員那里簽了到,唐石哲和高勇一拍即合,決定去網吧戰一天,陸楚也被強行拉上了。三人包了個單間,陸楚對著電腦發呆,另外兩個人興奮地打著游戲,激動到快要摔鍵盤的地步。
晚飯也是在網咖包房里直接泡了泡面,中途陸楚企圖離席,被唐石哲和高勇兩個人強行留了下來,美其名曰別回去打擾陳鴻睡覺。
宿舍在晚上十點左右會鎖了樓下的門,他們住在四樓,翻窗爬進去是不可能的事。因此,晚上九點的時候,唐石哲和高勇終於戀戀不舍宣布了散場。
陸楚松了口氣,總算結束了。
回到寢室,陳鴻還在睡,聽到三人開門的聲音,他眯著眼昏昏沉沉下了床去上廁所,上完廁所洗了手就又爬上了床繼續呼呼大睡。此刻再看陳鴻,發現他的臉色好了些,有了紅潤的顏色,那股陰氣也淡了些。
陸楚已經可以確定陳鴻是碰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至於是什么,尚不好說。
一番洗漱後,陸楚接到了陸母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