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沾了胭脂撫上他的臉，因為這胭脂質量非常好，不用多少時間再去抹勻，只消一下下，我就給他弄好了。

「怎如此快。」他問道。

我心想，難不成要抹大半天嗎？這么樂意讓別人摸你臉？但是還是好好回答：「這胭脂是上好貨，親膚，用起來不用多少功夫。」

他看著銅鏡里的自己道：「你看如何？」

我先是一愣，一開始還不明白他說什么，一下才反應過來。

「還挺不錯的，這么好的化妝品我在現代都沒見到過。」

聽我回答，他側仰頭看著我，我感覺怪怪的，奇怪道：「怎么了？」

「這胭脂用我臉上如何？」他再一次問。

原來他是問這個！我看了看面前的銅鏡，黃油油的，確實看不清楚胭脂的上妝效果，怪不得他要問我看起來怎么樣。

我低頭沉吟了一下：「東方，你們這里用的銅鏡太次了，確實看不清楚，如果用水銀做的鏡子，那就全都清楚了。」

「水銀是何物？」

這個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釋，不知道他們這里有沒有水銀，也不知道水銀在他們這里是什么名。

「制作鏡子的材料，我們那邊用的就是那種鏡子，照鏡子的人十分清楚。」說完我立刻就想到我胸前的掛墜，我胸前的掛墜是一個小圓球鋼墜，拋光打磨得十分光滑，其實這個鋼墜是由許多無盡小的鏡片組合成的，鏈子下端有一個機關，摁上去後墜子就可以鋪平，完完全全變成一面鏡子。

我把墜子掏出來，摁了機關，墜子自動鋪平，完全變成了一面掌心差不多大的鏡子，現代化機械很高，東方不敗看得十分新奇。

我將鏡子舉到他面前，他眼中的震驚一閃而過，直直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

「這便是你說的……？」

我得意道：「是，就是我們用的鏡子。」

他拿起來仔細看鏡子中的自己，雖然沒有了先前的震驚，但是還是看出來他很喜歡這個墜子。

我見他喜歡，就道：「你要是喜歡，我可以給你。」

他依舊抓著我脖子上的鏡子不放，抬眼道：「你有條件。」

「當然了，這么好的東西，不能白送。」

他翻過鏡子的另一面，看了看，說了「真賤」。

我笑道：「我就是真劍。」

「你要如何？」

我從他手中把鏡子拿下來，讓它變回了墜子，看著他道：「你說呢？」我知道他很喜歡這個墜子，他這么能隱藏自己表情的人，剛剛的驚奇心儀雖然一閃而過，但是這就足夠我判斷了。

「既是如此，我便不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