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只說我，姑姑不也改了嗎？」張小柔不甘落後地反駁到。

「我媽……她只是把姓省去了，那是藝名你懂嗎？」方燃沒有給張小柔說話的機會，接著又說：「那不然這樣，我以後也只叫你名字怎么樣？小柔——」方燃還故意拖長了音。

「方燃！」張小柔本來是想爆發的，但她最後還是忍住了，轉而換了另一種語氣，「看來你在國內混得也不怎么樣，連個墨鏡口罩之類的都不用戴，在這站了大半天了，這么多人，一個認識你的都沒有。」

「……」方燃想說他並不在意這一點。

「也是，現在整容化妝什么的這么司空見慣，隨便一個人打扮一下就跟你一樣，你也沒什么優越感了哈！」張小柔這句話算是說到方燃心坎里了。他出道這幾年來，看過他作品的人可能會對他有印象，但如果只單單看過他照片，那是肯定記不住他的。因為方燃帥是帥，可沒什么標志性的特點，尤其是當網紅這個群體龐大起來後。

「不過你想知道我是怎么在人群中發現你的嗎？」張小柔邊問邊拉著方燃向前走去。

「怎么發現的？」方燃問完這句話就後悔了，因為他看見張小柔露出了一種陰謀得逞般的笑容。

「因為人家其他人都是一個個拾得漂漂亮亮，整得很隆重地來迎接親人朋友的。只有你！」張小柔一字一句地說到：「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

「那要看是來接誰了。」

「你說什么？」

「沒什么。」方燃小聲嘀咕了一句。

上了出租車後，方燃給他老媽發了條短信，說接到人了。三十秒後，一條寫滿了字的短信回了過來，告訴他要好好跟張小柔相處。方燃真的很好奇他媽是怎么這么快打完那些字的。

「姑姑今天不在家？」

「她去工作室了，晚上才能回來。」

「那我們今天去哪兒玩？」

方燃聽到了最不想聽見的一句話。

「姐，你剛下飛機，需要好好休息。」方燃想勸住他表姐。

「我不累！」

方燃想說是他心累。

「那要不我請你看電影吧？」方燃又退讓了一步，心想看電影總歸比逛街省事。

「最近國內有什么好電影嗎？」

「……有我演的一部。」方燃最近也沒關注電影方面的事。

「那還是陪我出去逛逛吧。」張小柔說著打了個響指。

方燃聽完後感覺自己受到了兩重傷害。

張小柔每次回國都會去方燃家住，幾年前她出國留學時父親也把事業的重心放到了國外，如今她們家在上海只有一套空盪盪的房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