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過幾次呢，夏晨軒也許並沒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他條件又不差，總能再找到喜歡的人的。至於你們之間的友情確實有些可惜，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而且你相信我，等到過一段時間他也看淡了、釋然了，或者不再那么愛你了，你們興許還能再做回朋友。」

張小柔說完後輕輕換了口氣，這應該是她對待方燃最溫柔的時候了。以前她自己都沒想過有一天她會這么柔聲細語地跟方燃說這么一大堆窩心的話。

「姐，我知道你說的這些都很有道理，但是……我還是很難受，我總覺得問題不出在這里。」方燃有些籠統地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怎么會？」張小柔有些沒想到，「你難道除了內疚還有其他感情嗎？」

「我不知道……我說不出來。」方燃現在也很發愁，他都快自己把自己給逼瘋了。為什么連他自己都搞不懂自己想要什么。就是總有那樣一種感覺，他能感受的到但就是表達不出來，自己也明確不了。

「方燃，你不會……」張小柔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讓她有些恐慌的念頭，她有些猶豫要不要說出來。

「什么？」方燃好奇地看著張小柔，「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吧，都到這地步了。」

有了方燃那句話，張小柔試著說出了自己的猜想：「你不會對他有感覺了吧，所以你拒絕他之後也放不下，就像是後悔了一樣。」

其實有時候女人的直覺也是有一定可靠性的，因為她們對一些事物會很敏感，尤其是能察覺到身邊人的一些細微情緒。

「這怎么會？」方燃一聽張小柔這話立刻有了很大的反應，只不過他這句話不像是否認更像是在發問。「我又不是同性戀我怎么可能會喜歡一個男人？」

「這……」張小柔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方燃的這個問題。

她思考了好久才不確定地道：「你應該聽說過感情都是潛移默化吧。也許……會不會是他對你太好了，你有些依賴也有些舍不得了。」

張小柔自打進方燃的卧室以來，這已經是她不知道第幾次說話時猶豫了。依她的個性，她說話可從來都是風風火火的，很少這么瞻前顧後過。

「他是對我很好，可我難道會只因為這個就愛上了一個人嗎？我對他的確有很深的感情，但我認為這是親情，不是愛情。」方燃被張小柔剛才的話說的有些心虛。他對夏是不是產生了愛情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如果夏晨軒在一開始認識他的時候就告訴他喜歡他，那么他就算是拒絕了也肯定不會像現在這么難受。所以這就證明，無論他對夏晨軒的感情是什么，都和這么長時間的相處脫不了干系。

「你怎么了？不是被我給說中了吧？」張小柔看方燃又一次陷入了沉默，嚇得她趕緊向方燃求證到。

方燃搖了搖頭，「不知道，說不出來。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感覺，但有一點你說得對，我放不下。如果要讓我徹底轉身離開，我確實會不忍心，說不清我是放不下他還是放不下我們曾經的那些過往。」方燃說完後立刻像是求助般地對著張小柔道：「姐，你幫我分析分析，這到底是愛情還是親情。我只知道我對他已經不僅僅只是友情了，但是我不覺得我會對一個同性產生愛情。」

張小柔聞言也無奈地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你們倆的這情況也太特殊了吧，我以前都沒聽過的。其實關於親情和愛情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區分，一般情況下一男一女要是像你們這種情況都會產生愛情，然後結婚之後再慢慢演變為親情。大多愛情都是這么個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