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了。」方燃幾乎是脫口而出的這句話。

見狀，夏晨軒已經被氣得不想說話了，「我問你，為什么一直纏著我，你很喜歡我嗎？」

方燃用力地點了點頭。

接著夏晨軒特別明顯地給了方燃一個白眼，「方燃我問你，我跟你認識多久了？咱們倆從見面到現在都不到半年，你少在這里跟我搞得什么難舍難分的，假不假？我當初想跟你在一起是因為我身邊沒人，我想找個能陪著我的人，你剛好適合，但是現在我不想了，我覺得分開一段時間後你也沒什么值得我留戀的。」

方燃聽了後並沒有顯得很受打擊，事已至此他早不在乎夏晨軒會說什么了。

「你不留戀就不留戀吧，我知道我沒那么優秀，如果不是我爸我可能現在都不過是個十八線的小演員，說不定早就為生活所迫要改行了。正因為如此我覺得你很優秀，我想跟你在一起。雖然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是我覺得你跟我以往認識的人都不一樣。過去我不敢面對這份感情是因為猶豫，但是一旦我下定決心了，我就不改了。」方燃這最後幾個字是湊近了夏晨軒後，在他耳邊輕聲說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會給人一種很堅定很壓迫的感覺。

但是緊接著，方燃的話鋒就一轉，像是在開玩笑一樣說到：「晨軒，我看你想讓我離開就是因為不敢面對我。你說的好聽，還什么冷靜一下，為了工作，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敢跟我待在一起。當初你就是因為在相處的過程中喜歡上我，你怕你再愛上我。畢竟我再差，你都喜歡這樣的。」

夏晨軒聽了之後直接冷笑了一聲，「你的意思是說，我賤？是嗎？明知道你那么渣還往上湊？」

「誒！話可不能亂說！」方燃聽了後一副要假裝生氣的樣子。「我承認我是不夠優秀，但是我不渣！這么多年來我除了你之外從沒有對不過起過誰，我也從沒有這么認真過。你能不能聽風就是雨呀，在這種原則性問題上我可從來沒騙過你，我說沒有就沒有！你到底是相信我還是相信別人說的呀？」

方燃難得這么認真一回，之前那樣事不過都是走個過場，那些女生心里都比他還清楚，他不希望之前那些不成熟的舉動再變成他的黑歷史。

夏晨軒雖然有被方燃的態度驚訝到，但是他並沒有就此作罷，反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問到：「那你實話跟我說，你跟人睡過嗎？幾個？」

「為什么要問這個？這種問題……」方燃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總覺得這種情況下有種被質問的感覺。說實話，以前這種事你情我願的沒有對不起誰，他不會不好意思說出來，但是他現在卻覺得很別扭，夏晨軒現在就像是在興師問罪一樣，好像如果他說「有」的話就跟犯了多不可饒恕的錯誤一樣，好想他的生活就可以用「糜爛」這個詞來形容一樣。

「你不敢回答嗎？怎么？怕嚇到我嗎？」夏晨軒繼續看著方燃的眼睛問到，那種眼神看著就跟嘲笑他一樣。

那時候方燃有那么一瞬間是想生氣的，但是他還是忍了下來，誰讓對面站的人是夏晨軒呢。

「有幾次……具體的我記不大清了。」方燃小聲地說了一句。他真的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這種事他真的不想提了，反正已經回不去了。

夏晨軒聽了後沒有說話，只是依然用一種像是審視的眼神一樣看著方燃，搞得他很不自在。

「你很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