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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非是有沖突,只是檀微跟了我千年,有些事原想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朔光卻不肯放過。」

說的應是檀微私自前往天罡池打撈霖止一對魔劍的事了。

泰恆托腮扒拉桌上的奏章,「陛下為何不與朔光仙君直說?」

夫殷頭疼道:「朔光性子敦厚,腦筋不如檀微那樣靈活,我若與他直說,他定然要與天條律令頂撞回來,我不願與他多那么多口舌。」

言下之意朔光是個死腦筋,不懂人情世故,壓根不會懂夫殷的私心,說了也白說。

泰恆忍不住笑,夫殷看他一眼,帶了三分怒火,沒過一陣,那眼神又漸漸溫軟下來,有些移不開眼了。

木兮又重重咳了一聲。

夫殷迅速了眼神,沉聲道:「我還要批奏章,你在一邊安靜坐著不許出聲打擾我。」

泰恆奇怪,眉峰一挑,問:「陛下不是要臣討陛下開心嗎?若是干坐著,臣怎么讓陛下開心?」

木兮與君兮聞言,立時往前站了兩步,湊近來想聽清明細。

夫殷耳根紅了一片,臉還板著,正經道:「你留在此處即可。」

泰恆道:「我留在此處,陛下又不看我。」

夫殷不知該回他什么話,只能道:「別鬧。」

泰恆噗嗤一笑,「那這差事可難辦了。」

夫殷語氣嚴肅道:「你若再多言,我便要噤你聲了。」

泰恆睜大眼,夫殷不敢再看他眼神,垂了眼去閱折中字句,低聲道:「我不需你似後宮一眾那樣討好我。」

「陛下?」

「他們那樣的法子,早用了千百遍,哪有用處?」

泰恆沒有再回話。

夫殷安靜看著奏章,執筆批閱,渾身帝王氣派渾然天成,絲毫看不出方才還紅著臉訓斥泰恆的好欺負模樣。

泰恆看了他一陣,想起從前盈冉也常這樣眉眼安然的坐在天罡池邊,雖枷鎖加身,卻是一派悠然,絲毫不見被囚的頹然。兩兄弟個性天差地別,認真起來倒是一個樣。

奏章閱完,夫殷將筆放回架上,「泰恆。」

泰恆放下手中書,「臣在。」

「怎么沒見你那只踏雲山貓。」

泰恆不在意道:「貓兒自由慣了,待不慣這仙宮,臣任它自去玩耍了。」

夫殷起身動作一頓,若有所思的看了泰恆一眼。

「陛下?」泰恆注意到他的視線。

夫殷垂了眼,「無事。」

泰恆原做好了要陪在夫殷身邊長期抗戰的准備,沒想夫殷這人純情過了頭,送上門來的人沒准備時時刻刻捆在身邊,反而給了個金牌,任泰恆隨時出入仙宮。

泰恆拿了金牌,想著夫殷三年兩載內估計不會對霖止之事松口,便干脆將仙宮當成了第二個三陽宮,想起來了便回仙宮陪夫殷滾滾床單,沒興致的時候就十天半個月不回去,抱著只踏雲山貓四處游玩。

這日泰恆又離了仙宮,夫殷懨懨起了床,恰好不是需要上朝的日子,他便拿了把劍,和前來請教武藝的朔光仙君比試了許久。送走滿眼崇拜的朔光後,他換了身寬松的衣裳,去了偏殿睡榻上打盹。

木兮恨鐵不成鋼,沖上前去,拖了把椅子,啪的一下坐在了夫殷身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