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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你做什么要喜歡臣呢?」

第15章

泰恆問他:「你做什么要喜歡臣呢?」

眨眼間,夫殷想了許多事,想蓬梧落雪時的初見,想仙界重逢後的溫言細語。他看著泰恆,這人似乎只是想感嘆一下他感情所帶來的負累,說罷便也移開眼,再不看他了。

夫殷覺得委屈。

可他不能說。

「我想讓你喜歡我。」

泰恆沒動,房間里靜極了,靜得似乎是在嘲諷夫殷這個不知所雲的回答。

夫殷拿出溯時鏡和長褚教他的法訣,放在了桌上。

他說:「鳳族的事是我錯,此為溯時鏡,你拿去,若是無用,我自願去你蓬梧長跪三日以祭鳳族死去冤魂。」

蓬梧那場雪是契機。

上古神族時代居住瀛洲界,除特令者與天帝外,其他人不許隨意出入瀛洲界,唯有夫殷仗著寵愛,要了特權,可以隨意出入瀛洲界。

他不憑天帝之子的身份在仙界闖出了名聲,可好似只過了幾日,風頭被天宮月閣的霖止搶了過去。夫殷年少時性子張揚,向來是所有人矚目焦點,霖止出現就好似一個天大的挑釁,他受不住,總想著法兒的去找霖止麻煩。

他瞧見泰恆第一眼,便忘了霖止,興沖沖對泰恆招手道:「嘿!」

泰恆卻一臉疑惑的問他:「你是誰?」

夫殷笑道:「你不記得了?我是夫殷。」

泰恆恍然,「原來你就是那常常來尋霖止切磋的夫殷?」

夫殷的笑容便僵了。

他試著辯解:「你我在此之前有見過……」

「嗯」泰恆細想了一陣,搖搖頭,「你可是認錯人了?」

夫殷如蒙大恥。

長褚與他說過泰恆受傷一事之後,他便愈發經常的去尋霖止,一面想著贏過霖止,一面想著多見見泰恆。

可泰恆總是那樣冷漠,他會在一側助威,笑看霖止與夫殷打架,無論誰贏他都開心,可夫殷明顯能看出他只當自己是個路人。若說重逢後他離泰恆有百丈之遠,那他後來花的這些日子也僅僅是讓泰恆看見了百丈外的他,兩人間的距離未曾有一絲的拉近。

與霖止的比較,夫殷總是輸多贏少,輸久了也慣了,只是有次他又被霖止挑飛了劍,拾劍時恰好撞上了泰恆的眼,後者翹腿坐在巨石上,手里拿了根蘆葦,笑盈盈的看著俯身拾劍的他。

半是好笑半是憐憫的說:「啊,又輸了。」

那一霎夫殷渾身便冷了。

他輸給霖止後常常喜歡到一處竹林里去坐著,那里有條小溪,他坐在溪邊發呆,看水里游來游去的魚,一看大半天,心中的不甘委屈就散了。

這日他坐在溪邊,手抓了把溪邊的草,扔進水里。

魚兒湊去草邊,以為是食物,一碰,又散開。

夫殷看著,只覺自己在泰恆心里估摸與這魚兒一般可笑,眼淚便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有人在小溪對面說:「咦,怎么哭了?」

他倉皇抬頭看去,那人不知怎么的也來了此處,就站在對面含笑看著他,「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怎么哭得這樣傷心?」

夫殷忍不住凶他,「你走!」

泰恆無奈嘆氣,「你是要坐在這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