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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殷感動之情眨眼煙消雲散,「你比我小。」

「可始終是我在護你,我喊你一句哥哥,你敢應嗎?」

夫殷紅了滿臉,「你,你……!」

兩人嬉鬧一陣,到了該睡覺的時辰,夫殷將習字的冊子藏進小密室,躺在床上,輕聲說了句:「睡罷,盈冉。」

泰恆看他恬靜面容,心尖好似忽然被柔軟羽毛撓了撓。

夫殷沒告知任何人盈冉的存在,只短短歇息了幾日,便又通過陣法去了另一處地界,只是這一處與前次不同,夫殷為刺殺一名將士而來,不再與凶獸廝殺,而是終日四處潛伏,刺探情況。

泰恆越發不懂夫殷這是怎么了,看了這些天,他猜夫殷是為了一人而如此操勞,可若夫殷曾有過這樣一個深愛過的人,後來為何又會毫無緣故的愛上他,甚至從未提起過此人?

這日夫殷終於得了手,刺殺過這名神將後他迅速遁走,藏在了一處無主的宮殿中。

他坐在廢棄的台階上,背靠柱旁,撕開染血的衣袖,露出底下寸深的一道傷口。

夫殷痛得臉色發了白,卻一聲都未吭,盈冉知道他疼得厲害,此時也不擾他,安靜著沒有出聲。

房里一時靜得可聞針落,泰恆看夫殷從腰間袋里拿出個瓷瓶,揭開來將葯灑在傷口上,額上滾落豆大的汗珠。

視線落在瓷瓶上時,泰恆腦中霎時一空。

他喜歡過一人,只是一場大病奪去了他的記憶,他不記得那人模樣,也不記得他的名字,只留了模糊而朦朧的眷戀在他心里,每日每夜的輾轉反側。

長姐說他喜歡極了那人,說起那人時,總是眉飛色舞,滿面歡喜。

長姐說那人年少英姿,替他教訓了欺辱人的鳳凰,給了他療傷的葯。

他珍藏著那人留下的瓷瓶,思念重時,指尖描摹瓶頸圖紋千百遍。

他行遍四海,訪過千山,時至今日,卻在夫殷手中,第一次尋到了一模一樣的瓷瓶。

第28章

踏雲山貓趴在窗沿上看著窗外,不時回過頭來,看看房中仍在沉睡的主人。

泰恆閉著眼,那片雪花拖著長長的光線在他額上漂浮,不斷的將記憶導入他腦中。

忽然,泰恆猛的睜開了眼,那雪花霎時失去光芒,落在了枕邊。泰恆無心搭理,滿面倉皇翻下床去,撲在了一面牆上,他沉著臉在牆上按過幾下,地下轟隆響了聲,繁復的法陣花紋閃過,一方木盒從陣中顯出形來。

泰恆接了木盒,顫著手打開鎖,拿出了里面置放的瓷瓶。

這瓶子是他幼時一見鍾情的那人給的,他看過千百次早已記住模樣,此時卻忍不住再翻出來,確認與記憶中是否有出入。

他翻來覆去的看,手中瓷瓶珍藏千年未損,瓶身光潔純白,只有瓶頸處有一圖紋,他問過許多人是否識得這紋樣,卻從未得到過肯定的答復。

泰恆恍然想起夫殷曾說他見過蓬梧落雪,鳳族棲息蓬梧島已有萬年之久,按夫殷歲數,唯一可能見的便是那一年他破壞陣法時落下的大雪。

想到這其中的可能,泰恆幾乎站立不穩,全身都抑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踏雲山貓躍至他腳邊,安撫似的蹭了蹭泰恆的腿。

泰恆白著臉,倒退幾步,跌坐在了地上。

夫殷剛從獵場狩獵歸來。

他坐在仙車中,木兮與君兮一人在門簾外,持鞭控馬,一人坐在他身側,為他捶肩捏腿。

木兮道:「陛下該多出來走走,像今日這般與仙君們騎馬狩獵,既開心又暢快。」

夫殷笑:「那桌上的奏章便勞煩木兮你替我打理了。」

木兮連連擺手,「奴婢可不敢插手。」

君兮樂道:「陛下今日獵了頭仙鹿,回宮後奴婢為陛下下廚,做一桌全鹿宴可好?」

夫殷向來餐風飲露,不進五谷,可他並非不喜歡俗食,尤其君兮手藝在瀛洲界是一頂一的好,一聽聞君兮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