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在歐陽於瑾身上感受到這種感覺，都會讓楚千璃忍不住覺得有些心疼……

那種感覺，就好像每當她回想起曾經那個在華夏大陸身不由己，每天只能不停的殺戮才能保住自己性命的日子。

如果可以的話，曾經的她多么希望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

如果可以的話，她也不希望曾經的自己雙手沾滿鮮血……

可是那些事一旦做了，她就再也沒有回頭的路了。

只有楚千璃自己知道，當初因為殺了太多的人，她的雙眼已經變得通紅，她的雙手麻木到感覺不到一絲絲鮮血的溫熱。

差一點兒，就差一點兒……

她差一點兒就徹底成為了一個殺人如麻卻沒有任何感覺的殺人機器！

好在最後在她徹底被自己的心魔控制之前楚千璃反應了過來。

她不能就這樣徹底成為一個泯滅人性的惡魔。

她無法改變她殺手的職業，但她也絕對不能徹底被這心魔控制。

也只有楚千璃自己知道，為了壓抑住她因為殺了太多人導致周身縈繞著的殺氣，她付出了多少時間和努力。

她費了多大的力氣，才讓自己成為了一個不被那股殺氣控制的普通人。

在那之後，楚千璃已經很久沒有在別人身上感受到曾經那股被心魔控制無法控制自己的氣息。

縱然如此，但她對那股氣息卻依舊很是熟悉。

起初和歐陽於瑾接觸的時候，楚千璃其實並未感受到這樣的氣息。

比起曾經那個殺人如麻的自己，歐陽於瑾身上的感覺干凈的就好像是一張一塵不染的白紙。

面對那樣的歐陽於瑾，楚千璃甚至會忍不住去想，作為星輝拍賣行的少主，歐陽於瑾他當真可以做到雙手不沾染一絲鮮血嗎？

難不成，歐陽於瑾他到現在為止都不曾殺過一個人？

只不過這個問題，楚千璃也只是心中好奇卻從未真的問過歐陽於瑾。

甚至楚千璃還在覺得大概是她太過於敏感……

倘若每個人都動手殺過人，每個人身上都沾染了那種因為殺了太多人而無法抹滅的肅殺之氣，那這個世界豈不是亂套了？

可是直到後來，楚千璃在一次無意之中才察覺出歐陽於瑾身上的不對勁。

直到那個時候她才明白，歐陽於瑾並非像他看上去那般純凈。

只不過他把自己身上所有的負面情緒全部很好的隱藏壓抑了起來。

若非自己對於那氣息太過於敏感，只怕任何人都不會覺察出來……